他继续说着:“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
“为什么要保护我……”
我看向别处笑了笑,谁保护他了,只当填补家庭的漏洞罢了。
“为什么要请我吃蛋糕……”
请蛋糕而已,一个乞丐我都能给他好几千。
“为什么要关心我……”
谁关心了,不过是随手。
“为什么……”接下来他没说下去了,只是充满疑惑地看着我,是真的很好奇的模样,微微歪头地面无表情盯着我。
给我一种有些毛毛的感觉。
禁不住他这种过于看不懂的眼神,我选择不看。
后来却是我败下阵来,叹了口气替他盖了盖他的被子,似乎没什么事儿可干,就只能这么做了。
“可能……我是你姐姐吧。”
他愣了。
仿佛还没清醒的样子,微眯着的眼睛呆滞着,嘴边都没来得及合上。
被他这个傻逼的样子逗笑了,我随手一挥,把他眼睛合上了:“睡吧。”
“等你醒了我就走。”
他真的睡了。
只是呼吸急促了那么一会儿就安静了,看着他正常面对我的样子,我甚至有些惬意地欣赏起他的美貌。
他要是女孩儿多好啊,这么漂亮,带出去倍有面儿。
其实是男生也没什么,带出去也很有面子。
我仿佛也解开了自己的魔咒我是他的姐姐,就算他的母亲再怎么罪大恶极,我的父亲犯下了多大的错,这都是既定的事实,改变不了我妈妈的悲哀,也改变不了他存在的不合理。
我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他第一次叫我姐姐。
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轻松了,没这么有压力了。不过是多了个弟弟。
他似乎很需要我。
很需要我这个姐姐。
我一挑眉,这个感觉貌似不错。
窗子的帘布被风吹得有了角度,风景似乎不那么压抑了,虽然还是带着既定的灰暗,起码清晰了。
哦忘说了,后来下人被我全部解雇重新雇了一批,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下属。自己该有什么样子,自己心里得有数。
十九岁
高诚生病了,怎么也治不好,我暑假回家的时候他一个人睡在我房间的床上苍白着脸。
身上似乎多了些隐隐约约的伤痕。
我问医生怎么回事,他说是被人打的,高诚还在跟我周旋说是摔的。
当我蠢?
我不耐烦地看着他:“谁打的?我不想说第二遍。”
他蜷缩着双手支支吾吾,甚至还在扣自己的手:“……没什么,就……”
看着我想要甩手走的模样他才急忙开口:“同学。”
当我正在思考用什么理由冲进学校的时候他又开口了:“下周我有一个家长会……”
我舔了舔嘴唇:“我去。”
没看见他眼里闪过的光,我甚至搓搓双手有些兴奋。
虽然大庭广众之下揍人不好,会被妈妈骂死,但没关系,等我马上回学校她就算想抓我也没办法。
扎了个高马尾,那天我风风光光地去了学校。
教室里是各色的家长,男的女的,严肃的和蔼的,正经的随意的……关我屁事,我只需要找到目标。
开家长会学生要在操场上等着和家长一起回家。
我好像是最年轻的家长,听着老师逼逼叨叨的各种重复建议差点睡着,等听到什么“各位家长需要提什么建议”的时候我悠悠转醒,高高举起了我的双手:“老师,我有意见哎!”
他们班主任是个女老师,看起来挺温柔,长发飘飘:“您说。”
我勾了勾嘴角:“有同学霸凌我家小孩儿怎么办啊?”
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反应:“这个啊,我们学校会反应的,不过应该是什么误会,毕竟这段时间我看他们相处得挺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