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
一番话是说给薛敏瑜听的。
同样说给凉亭内其他的小娘子们听。
萧婵将太子抬出来,薛敏瑜不敢说自己担得起太子妃受伤的责任,纵然不满,也无法反驳萧婵的话,只一时望向林苒笑说:“永宁表姐莫吓唬我,我怕得紧,可皇表嫂还未发话呢。”
“你们的心意我都知晓。”静静听她们你来我往的林苒这会儿笑了笑,“确如永宁所言,如今诸事多有不便,纵然我有心,恐也无法随便应诺。不过我素喜才女,无论琴棋书画,抑或雅擅骑射,皆会令我偏爱。既然大家颇有兴致,届时我会准备彩头,只待大家一展英姿。”
太子妃的赏赐谁敢拒绝?
林苒话出,薛敏瑜发现她不仅没有被为难,反而给在场的人来了个下马威,不由得黑了脸。
王溪月则是第一个捧场,拍着手笑道:“如此甚好。”
“想来今年的秋狩要更热闹些了。”
其他人闻言,纷纷顺着王溪月的话也说得些捧太子妃场的话来。
之后便又聊起些往年秋狩趣事,气氛重新缓和,凉亭内一众小娘子的说笑声几乎不曾断过。
沈云芝没有去凑热闹,她远远看着凉亭内烛火光影里被围簇着的林苒,内心所有的怨恨与愤怒再也压抑不住。曾经她一样是被许多人簇拥着的,如今身边冷冷清清,没有人在意她,没有人来和她搭话,仿佛她是避不可及的瘟神。
可,她的姐姐分明是身怀龙嗣、尊贵无比的沈妃娘娘。
怪只怪……只怪林苒害得她哥哥出事!若哥哥尚在,岂会如此?
手里的帕子被沈云芝揪成皱巴巴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