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要上课,也没有几人会六点半就起床。男孩跑步时自来卷向四面八方乱翘的头发正有些滑稽地颤抖,锦林垂下了视线,只当这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
但是次日男孩又出现在操场上,他跑步速度很快,锦林一圈下来他能经过她身边三次,每次都放慢了脚步,目视前方压着嗓子说声加油,才加快脚步超过她。
最后当锦林慢慢悠悠结束跑步,并继续像之前一天那样弯腰喘气,男孩也停了下来,和她闲聊起来。
以前这个点从来都是我一个人跑步,他对多了一个跑友十分兴奋,我叫卓晨,正在读高一。
锦林,高二。锦林气还没捋顺,言简意赅。
居然是学姐,卓晨目光又转向她的左手腕处,手腕受伤了吗?
因为要运动,锦林只穿了一件较厚的运动服,不免将袖子往上卷了点,但因为用绷带缠住了手腕,没露出可怖的缝合疤痕,即使醒目了些也不会让人有特别的想法。
之前摔到手腕了。锦林说。
卓晨似乎对她受伤还坚持运动十分佩服,主动教起了运动后拉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