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步是轻的,就连气息也是轻的,他低头看着妻子,兴是被窝有些热,侧身入睡时,被子只隐没在胸口,睡袍领口微开,露出线条姣好的锁骨。这幅美人入睡图还是很夺人心魂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松软的枕头和床铺上,是无邪,还是娇媚栌?
娇媚。
傅寒声情绪温软,那些宛如海藻般散乱的发迷了他的眼睛,也化身成最坚韧的丝线缠绕着他的神思,不其然想起午后缱绻时,她的发丝是怎样拂过他的胸口,卷动出浅浅的痒,那痒一直痒到了他的心窝里。
他的手伸过去,原本是想帮她把睡袍整理好,但手指尚未触碰到她细腻的颈,已临时改变了念头,弯腰的同时,有吻落在了萧潇的脖颈上。
傅寒声离萧潇近,见她睫毛颤动了一下,嘴角缓缓露出一抹笑。
醒了还装睡?
他坐在床上,双臂撑在萧潇身体两侧,刹那间便将她禁锢在了他的世界里,这一次他慢慢低头,薄唇贴近萧潇耳垂时,忽然轻轻咬了一下。
“……”萧潇没说话,但她却不得不睁开眼睛,他忽然间那么一咬,不疼,但很突然,她怎会不受惊?
他笑,见妻子耳朵红了,隐带桃红色,他觉得这颜色好,就是缺了一对耳环,如果萧潇戴上,该是怎样的倾城美?
萧潇把被子拉到下巴处,这场午间欢爱是由他全权掌控的,或许他可以很坦然,但她在事后是需要心理架设和自我调整的。
她败给了现实,迎合着身为丈夫的索取和需要,从头到尾她都带着一抹尴尬,尤其是目睹他眼眸深处的那抹炙热,她慌得只想逃。
为什么想要逃?她忽然惊觉,傅寒声除了在工作中运筹帷幄,他在床上更是一个贪婪的男人,贪婪到可以把“运筹帷幄”这门好学问如数家珍的运用在实践中,他在床上的热情,让她一度觉得惶恐和茫然,人前傅寒声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或许这才是他的本色?
萧潇乱了。
这一刻,萧潇不知道是在埋怨傅寒声,还是在埋怨她自己。傅寒声在她身上点燃了一把火,但她竟在烈火焚烧下绽放出欢愉的花朵,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这样一个她,萧潇觉得陌生无比。
她不愿看他,不是逃避,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欢爱过后的局面,她看他有着太多的不自在,但他偏偏不肯放过她。
黄昏光线摇曳,晃在两人的脸上徒生出迷蒙阴影,室内一片安宁静谧,萧潇就在他的面前,这样的景让傅寒声觉得异常温暖。
从小到大,他还不曾和哪个女人如此心思安定的独处过,看着萧潇,他甚至萌生出一种念头来:这才是生活,夫妻闺房之乐大抵是如此了,看着她,已是满心欢喜。
萧潇的发又浓又密,傅寒声伸出手,修长的指节轻柔缠绕着,低头看着萧潇时,眸光灼热,他开口问了,嗓音带着笑意,也带着淡淡的低哑:“痛,还是累?”
这样的问题可真尴尬,问得也太过于直白。
“不痛,也不累。”她故意这么说,他能问得出来,她就能回得出来,告诉他又痛又累,又能如何?她学不来撒娇,他更不会心存愧疚,更何况她所谓的不舒服全都是来自于他,他碰了她,这时候方才问出这种话,这不是典型的马后炮吗?
羞答答的事情,她做不来;眼含委屈,羞涩撒娇的事情,她更做不来,既然做不来,还是恢复自然色比较好,但她的话无疑逗笑了他。
他低低的笑,把她抱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