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左右,华臻来了,她是来找傅寒声报告公事的,萧潇正和温月华坐在客厅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傅寒声起身,和华臻一前一后去了书房。
两个小时过去了,还不见两人下楼,夕阳早已沉没,温月华急着回傅宅,一边跟萧潇说得闲再来看她,一边催曾瑜上楼看一看,若是忙,她也就不等傅寒声下楼,打算直接坐车回去。
片刻后,曾瑜端着空茶盘下楼:“傅先生正在和公司高层召开视频会议,华小姐在一旁做记录,估计一时半刻难以结束。”
曾瑜这么一说,温月华也不等了,萧潇要起身送她,被她着急阻止了:“快坐着,有什么事,记得叫曾瑜,说不定我明天就又过来了。”
萧潇只得坐着,让曾瑜送老太太出门上车。
老太太离开半个小时后,傅寒声和华臻这才下楼,男子在前面走,低声强调公事细节,华臻在一旁或点头,或低声应着。
萧潇当时正在接电话,张婧打来的,询问萧潇怎么还没来学校,萧潇提及自己的脚崴伤之后,几乎没有她说话的机会,张婧干脆开了免提,谢雯和黄宛之也加入了谈话阵营,手机里好一番热闹。
这边,萧潇见傅寒声走了过来,她跟张婧她们简单说了一下,就把手机给挂了。
客厅里不见温月华的身影,傅寒声问:“老太太呢?”
“回傅宅了。”顿了一下,萧潇接着道:“老太太说你忙,不愿打扰。“她这么说着,目光移过傅寒声,看到了立在不远处的华臻,华臻对上萧潇的眸子,礼貌的点了点头。
傅寒声已近身畔,瞥了一眼萧潇肿胀的右脚,弯腰抱她起来:“胖乎乎的,倒也可爱。”
“傅先生审美观可真特别。”萧潇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时,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远处,华臻听不到萧潇说了什么话,只知道老板抱着萧潇走过来时,他在笑,那是一种家居微笑,惬意又纵容。
华臻低着头,似是不忍卒睹。
上楼前,傅寒声丢了一句话过来:“按我说的去办。”
这话是对华臻说的,是命令,也是逐客令。
☆、见报,他的神秘女友
周日夜间,萧潇右脚扭伤处开始发疼,那种疼时而清晰,时而隐退,虽不至于很疼,却把她折磨的辗转反侧,成宿难眠刀。
她不说,但傅寒声想必是知道的,好几次她浅睡醒来,就会看到他坐在床上用毛巾帮她冷敷,他本人想必也是困极了,坐着帮她敷脚的同时,趁机闭目小憩。
她躺着不动,看着他俊挺的眉,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在床头灯晕染下留下的阴影,看他薄薄的唇……
有人说,薄唇之人生来寡情。这句话挪用在傅寒声这里,估计是行不通的,至少此刻行不通。
室温偏高,和室外形成巨大的温差,正是因为这样的温差,生疏了右脚伤处带来的疼痛,柔化了她失之不悲,瓦解了她的得之不喜。
缄默,有时候比甜言蜜语更能让人心思恍惚。
身为丈夫,除了八月末他的算计和侵占,无疑他是合格的,是体贴的,反倒是她,慢热惯了,所以连带进入婚姻角色,亦是很难。
清晨醒来,并非萧潇心理作用,她的右脚确实又肿了一些,傅寒声已不在床上。没有了睡意,她坐起身观察着自己的右脚,那般惨不忍睹,她本人是不愿意看的,窗帘闭合,也不知道天气怎么样,于是掀开被子,左脚下地,就那么一路单脚蹦着到了窗前。
清晨七点左右,天色偏暗,太阳跟世人玩起了捉迷藏,至于什么时候决定出来,一切尚未可知。山水居在12月还能绿意满园,花草溶在晨雾里,这一切都是园艺师的功劳,
有几个人抬着两只箱子走在鹅卵石小路上,花园死角比较多,萧潇也是追朔那几人的视线,这才看到了傅寒声。
外面气温很低,那人也不觉得冷,即便是站在花园里,也仅是穿着一套黑色丝质睡衣,外罩一件黑色晨褛恍。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