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轻轻一挣,傅寒声敛了笑,但那笑消失的快,重新浮上嘴角也很快,他放开了萧潇的手,不是放弃,而是……
他再次把手伸向萧潇,不过却不是主动牵她,这一次他手心朝上,那是邀请,他不再强势,而是把尊重留给了萧潇。
他手就在那里,他的妻子完全可以选择是牵,或是不牵。
萧潇低头看着他的手,她原本就是心思剔透的人,又怎会不明白傅寒声这个手势代表了什么?结婚一月有余,在这段关系中,他和她似乎一直都在尝试妥协,好比现在:他伸出手,把选择权留给她,这是妥协;而她选择把手放在他的手里,这也是妥协。
两人手指交握着,傅寒声眸子深了,牵着萧潇往室外走,萧潇在经过梳妆台时,把右手拿着的课本随手放在了台面上。
傅寒声瞥了一眼那本书,若有所思道:“高级投资分析,好像是金融本科生必修课程。”
萧潇告诉傅寒声,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
tang,她可能会在十月初成为金融系本科新生的必修课主讲老师。这事瞒不了他,也没必要隐瞒,自力更生,不丢人。
这事确实不丢人,却失了傅寒声的面。他除了是萧潇的丈夫,还是C市首富,堂堂傅太太还会缺钱花吗?传扬出去,别人会说傅太太是在体验生活,教书育人,唯有他心里清楚,她是真的缺钱,她把自己逼得那么忙碌,无非是为了不想欠他。
亲人不谈亏欠,唯有不亲之人才会计较是否亏欠。
有关于这个话题,傅寒声不能深想,唯一可以安慰他的是,他此刻握着她的手,两只手正以极其缠绵的姿势交迭在一起。
他抚摸着她的手指,却在摸到她左手中指常年拿笔磨出的茧子时,心情奇异地柔软起来。楼上到楼下,客厅到餐厅,这一路上,他跟她说着家常话。
傅寒声问:“舍友好相处吗?”
萧潇答:“不复杂。”
傅寒声问:“导师严厉吗?”
萧潇答:“不温和。”
傅寒声忽然改了话锋:“有女同学欺负潇潇吗?”
萧潇微愣,看着傅寒声,不解问:“欺负我干什么?”
傅寒声煞有其事道:“不是说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吗?”
萧潇:“……”
这是夸奖,傅寒声高明,夸得不动声色,夸得滴水不露,同是女子,若不是对方极其优秀,又怎会令同性对她心生排斥呢?
语言魅力不过如此了,萧潇觉得这人花招可真多,没事拐着弯说话,究竟是在夸她,还是在打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