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听着他的惨叫声,都是深深垂首,无人为他求情,就连沆瀣一气的左相黄千山也不出声。
我望着秦绘,眸凝一线,“秦绘故意散播吾在金国之事,造谣生事,辱及本公主与皇室,罪大恶极,理当处斩!”
话音一落,群臣皆震,就连叶梓翔和李容疏也是震惊地看着我。
李昭仪吓得花容失色,赵俊双目冰寒,淡淡下令,“来人,将秦绘收押监牢,明日午时处斩。”
群臣面面相觑,秦绘倒是一脸坦然,一言不发地任由侍卫拖出去。
他的反应,我深以为异。
赵俊再次下令,“长公主贪杯,身有不适,送长公主回殿。”
于是,我从群臣或惧或畏或淡然的目光中走过,出殿,回殿。
殿内只有一盏莲花宫灯发出昏红的灯影。
我歪在榻上,盖着披风,等候六哥的到来。
随着内侍的通禀声高高扬起又落下,他走进内殿,径直来到榻前,我一动不动地躺着,也不起身行礼。
赵俊坐在我身侧,冷目凝视我,似有怒意。
我睁目,无辜地迎着他的目光,昏红的光影印在他的脸上,影影绰绰,晦暗不明。
良久,他暗叹一声,“湮儿,你可满意了?”
这个世间,唯有六哥最了解我,最清楚我的心思。
我支起身子,张臂环住他的腰身,埋首在他胸前,“谢谢六哥。”
我要驱除右相出朝,不让主和派重臣影响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