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大臣皆以蔡景与李西敏为马首是瞻,满朝奸臣,满朝皆是无识之徒和庸碌之辈,以为金兵已退,何必兴师动众?
叶非的防御策略未被采纳,六哥扼腕叹息,望天无奈。
奸臣又进谗言,李刚被外调河北河东宣抚使,被驱逐出朝。
于此,满朝上下,都是奸相昏官。
六哥本想进言,但是赵恒对他颇为忌惮,未免遭嫉,六哥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在康王府侍弄花草、闲谈风月。
父皇见我欢颜不展、眉心愁损,搜罗很多奇珍异宝赏给我,我未曾打开便让人拿下去。父皇带我到翰林图画院,任凭我肆意涂鸦,在多幅画上尽情挥墨,那些宫廷画师看着我捣蛋,又心疼又无奈,不敢怒也不敢言,愁眉苦脸的样子很好玩。
连续数日,我都到图画院玩耍,或是信手涂鸦,或是以宫廷画师的脸为画纸,将墨涂在他们脸上、手臂上,或是命他们在前庭青砖上作画,画出霜雪图,画不好,就不能用膳歇息。
图画院被我闹得鸡飞狗跳,画师与侍人摇头叹气,不置一词。
因为,这是父皇允许的,只为博我一笑。
一日,我从角落里看见一副装裱精细的画,便捡起来展开,未曾料到,画上是一个影姿出尘的韶华少女。我惊得手一松,画卷飘落在地,愣了须臾才又捡起来仔细端详。
画中少女,漫步桃花树下,一袭春衫长裙飘逸地飞扬,眉目如画,貌若琼雪。
娇艳的桃花花团锦簇,如云霞似织锦,铺陈宫苑,衬得画中人轻盈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