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蝉月嗤笑一声:“我妈就生了我一个,我可没有弟弟。”
她看向楚耀楣:“你算个屁的光耀门楣,高考就考了一百八,我把答题卡放地上踩几脚都比你考得高,吃了那么多年饭还没我高,你不是二级残废是什么?就这还好意思找我要钱,你迟早把家底都败光,我看你到时候才是要没!”
楚耀楣气得脸红脖子粗,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咋了!”
江蝉月:“小咋种。”
此语一出,坐在主位的江蝉月外公也坐不住了,他语气不善道:“江蝉月,谁叫你的满口脏话!成何体统!”
江蝉月扭头:“哎呦喂光顾着骂他忘了收拾你了老东西。”
老人一愣,怒道:“你说什么?!”
江蝉月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年纪大了没事干可以找个棺材躺躺,不用整天出来招人烦。”
说罢,她贴心问道:“这次听清了吗?没听清我还能刻你碑上。”
真的不能怪江蝉月不礼貌,她血缘上的这个外公非常重男轻女,楚妈咪是个女孩又排在中间,非常不受重视,她曾经的名字是招娣,楚非梦这个名字是她上大学后自己改的。
听说她改名了之后,她爸非常生气,直接断了她的生活费,说要断绝父女关系,而楚非梦性格也很强硬,说断就断,从此再没要他们一分钱。
虽然文中只是一笔带过这个早逝女人艰辛却又无可阻挡的一生,江蝉月还是记住了,并深深为她打抱不平。
长大后,乡愁是一本小小的小说,她在外头,想抽的人在里头。
如今穿进书里,该死的人近在眼前,她不骂几句都对不起自己。
江蝉月的外公自诩是周边著名的教子有方德高望重晚年幸福的老人,哪里受得了被看不上的外孙女指着鼻子骂,当场捂着心口拍着桌子无能狂怒:“江晋安!我女儿生的孩子,你就给教成了这副模样?!!”
江晋安正嗑着瓜子看戏呢,骤然被点名,哈哈干笑了两声:“啊?啥?这春晚小品还挺好看的哈我都没听见你们刚刚说啥,来来来吃饭吃饭……”
被楚耀楣喊二叔的那个男人摇摇头:“唉,妹夫啊,我就这一个妹妹,她走得早,就留下一个丫头片子,虽说只是个女孩你也得好好教育嘛,不然我妹妹在泉下怎么能安心呢?”
这下连江晋安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江蝉月呸了一声:“我不会算辈分不知道叫你啥,姑且叫你二笔吧。”
男人:“叫二叔!!”
江蝉月:“二笔啊,我妈去世那么多年了你现在知道装兄妹情深了,早干嘛去了?我妈大学被断生活费怎么不见你给她转钱呢?你没给过她任何帮助现在还来教育她孩子了?”
楚毅远眉头一皱,刚要开口,江蝉月转过来:“哦对还有你,你天天拽给谁看呢?生了个耀祖儿子以为自己很牛是吧,那老东西给我妈取名叫招娣就招来你这个玩意?你们老楚家祖坟冒了三天三夜青烟才生出个我妈,你出生一泡尿给浇灭了,你们家真是该败啊。”
此话一出,就像最不体面的真相被人撕开遮羞布,血淋淋地露了出来,楚家一堆人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江晋安听到这番话,神色震惊无比:“这……小梦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楚非梦从未对他提过原生家庭,这群人又一向装得很好,见到他们的真面目时,他脸上顿时有种火辣辣的痛觉。
二叔见老爷子已经快要气晕过去了,站起来指着江蝉月就骂:“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跟你妈一个德行,又自私又要强,以后没有男人愿意要你!”
江蝉月惊讶:“那二笔你这么弱,一定很多男人要吧?”
二叔:“你!!”
楚毅远尝试为自己辩解:“那给她取这个名不也是老一辈人的期望吗,你们知道的,老一辈就是想儿女双全,凑个好字!”
江蝉月:“你怎么不去上吊,凑个屌字?”
“够了!!”顺过气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