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九死一生过的。 今日云蕾过来,询问他们二人是怎么了。 因云震说过,云蕾嘴巴牢靠,若是她来问,便如实告知她。 玉棠也没有隐瞒,便把这些事情说了。 云蕾听了她的话,眼角微微抽了抽:“我还当是什么呢,这两日大哥看着不对劲,但隐隐又觉得没什么不对的。” 兄妹二人相差六七岁,云蕾几岁的时候就被云老寨主养在身边了。但那会云老寨主刚成立牧云寨不久,不得空,所以也算是被云震带大的,自是比旁人更会看自己大哥的脸色。 表面似乎带有怒意,但又不像是日子过得不如意的。 “不过,真的确定你大姨母会上当?” 玉棠点了点头:“自然是会的,就是等她把人送来后,还得在短期内想办法把庶女的身契拿到手才行。” 云蕾弯唇一笑:“这倒不成问题。” 玉棠目露诧异,但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试探问:“偷……?” 云蕾清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道:“这哪里算得是偷,到时候用银子换,算不得偷。” 玉棠想了想王大姨母的为人,如此恶人,自然不能用什么正当的法子对付。 “那能顺利吗?”她就怕这偷得不顺利。 云蕾神色从容地饮了一口茶,微微一笑:“便是百人看守的珍宝都能偷得了,何况是那小小的一个王府。” 听到云蕾这么一说,温玉棠也放心了。 喝了一会茶后,便聊了聊其他的事。 “我常听父亲说你们帮景王打天下的事,那会儿是不是很凶险?” 云蕾想起以前的事情,笑意也少了些:“打仗自然是凶险,我兄长不让我到前边去,让父亲把我看住了,我倒也不是很清楚,但于大哥而言,最为凶险却不是在打仗的时候。” 玉棠闻言,微微一愣,脸色多了一分自己也察觉不到的紧张:“那是什么时候?” 云蕾抬起手,指向自己的左胸口,然后边从左胸口的位置划下,边道:“大哥从这到这――”手指划到了右腹地位置,“有一条极为狰狞的伤疤,小嫂子就没问大哥是怎么来的?” 话到最后,有些疑惑的看着玉棠。 玉棠被她看得心虚。为遮掩心虚,只低下头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定了定心神才回:“我问过,他只道是不小心才让旁人伤的。” 云蕾“啊”了一声,懵懵道:“我还当大哥会把这事说出来向小嫂子博同情……” 毕竟这些天她也看在眼里,向来不解风情的大哥在自个妻子的面前,倒变得像个情场老手的模样。 玉棠微微的红了脸,这像是云震近来的做事风格。只是是他从未在她面前换衣,她自然是不知道。 云蕾叹了一口气,“有可能因为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大哥不想让小嫂子多想才没有提起的。” “那是如何伤的?”只是听她说那伤口从胸口到腰腹,就可想而知的凶险。 云蕾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约莫是四五年前,那时为了抢官银给景王当军饷,山寨出了奸细,从而导致大哥中了埋伏,虽然最后还是劫得官银,但就那一会大哥差点就没了命,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了过来。” 听到这,玉棠怔忪在位上。 她不曾想似乎无所不能,顶天立地且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的云震,竟然也受过这么重的伤,还在鬼门关走了这么一圈。 想到这,心里忽然堵得有些难受。
44. 心意 相通 夜幕降临, 逐渐夜深人静。 玉棠屋中开了小半扇窗户,她则靠在软榻上拿着一本游记,边看边摇晃着手中的小团扇。 困意涌上, 眼皮子极重,但还是强硬撑着。 过了许久,忽然咯吱一声传来,她忙放下了速记和扇子起了身, 走到了窗户后边眼巴巴地看着窗户。 窗户被云震打开, 她的身影落在窗户外边的他眼中, 深色的茶眸露出了几分诧异。 云震后退了几步, 随即疾步上前, 跃进了屋中, 停在了玉棠的半步之外。 “今天怎么在这等我?”低沉的话语中带着惊喜。 三个晚上, 玉棠第一个晚上是在床上, 但还是醒着的。第二个晚上等他回来, 她却是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今日特地在窗台后边等着,着实让他惊喜。 “睡不着,想找个人说说话。”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等着。 有可能是因为今日听到了云蕾的话。 云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