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守情况。 院子外边有院中来回走动的守卫,他们步子很轻,轻到毫无声息,一看就是练家子。 看到外边有看守,云蕾略一揣测便反应了过来――沈霁猜到她会逃走。 所以就把她软禁在这庄子养伤了? 身手皆不差,以她现在这副带伤的身体硬闯出去,只怕一个都打不过。
打不过,那也只能靠智取了。 差不多到了女护卫过来送饭的时间了,云蕾微微阖上窗缝,随而上了床榻,盖上棉被,好似从来没有下过榻一样。 女护卫端着早膳进了屋中,随而环视了一眼,屋中的摆设什么都没变,正在思索之际,床上的云蕾作势要起来。 “我的身体好像好了许多,我好像可以起身了,我想下床走一走。”已经撑起了半个身子。 女护卫见状,立即收起了思绪,放下手中的托盘,走上前:“大人吩咐过了,姑娘这一个月都得在床上静养,不能下床,望姑娘不要为难卑职。” 在女护卫走过来的时候,云蕾已经坐了起来。 云蕾理所当然地道:“你不说我不说,沈霁又怎会知道?” 女护卫扶上云蕾的手臂,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还请姑娘躺回到床上。” 云蕾轻“啧”了一声,随后小声嘟囔道:“真不懂变通。” 在女护卫略一用力,欲把云蕾按回到床的时候,云蕾伸手推开她,沉下了脸色:“我说了,我要下床走一走。” “姑娘请不要为难卑职。” “你是沈霁的手下,我与沈霁毫无关系,不需要受他管辖。”说着云蕾再度伸手去推女护卫。 女护卫没有察觉到,那伸过来的手忽然变了手势,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手刀便直接朝着她的脖子劈过来了,想要做出防备却为时已晚。 云蕾在牧云寨中被看守时,或是打劫贪官恶霸之际,便没少做这等把人劈昏的行径。
熟能生巧后,在把人劈昏这一能力上面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从未出错。 在女护卫昏倒跌下来之际,云蕾快速的扶住她。因要扶一个人,使了力气,腰际在那一瞬间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气。 但还是咬牙忍着疼痛把女护卫放到了床上,然后开始脱下女护卫身上的衣服,快速换到了自己的身上。 女护卫的身形与她相似,再者也只是简单的把一把的长发束了起来,没有繁琐的发髻和发饰,倒是让云蕾更加的方便了。 把女护卫放到了床铺上,然后拿起托盘,微微打开门缝,在观察到看守的人并未看向房屋的时候才打开房门,快步走出。 她早已经熟悉了女护卫走路的姿势。在出了房门之后,镇定自若地低着头往外走,尽量避免让人发现端倪,所以只能走好似无人的走廊。 那些都没有问题,只是背脊挺直,刺骨的疼痛让她额头沁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 她多日来都是躺在床上,不知这宅子布局,只能先到一处无人的地方略微观察一二才行。 在回廊处拐了弯入了一个小院,院中似乎无人,便抬眼打量了一番。
这小院是后厨,看了眼后厨小院的围墙外,隐约可见树木。 四下张望了一下,见无人,正要思索着拖着一副受伤的身躯如何攀爬过围墙之际。 隐约听见了有脚步声传来,心下一紧,莫不是女护卫已经醒了? 可又不对,便是练家子被劈昏,最快也得一刻后才能清醒过来,而她现在离开还不到半刻。 听那脚步声,不似练家子,反倒像是普通人。
云蕾一愣,暗道这庄子里怎还会有普通人? 眼下也容不得云蕾细想,最主要的是不能让人发现。 左右看了眼,没有躲避的地方,她索性扮作女护卫快步入了厨房。 厨房尚熬着药,她想,应该就是她的药。
她背着厨房的门口,低下头,拿起了小蒲扇假意的扇着炉火,佯装在熬药。 虽在熬药,可却是警戒的听着那越来越近的细微声响。
不消一会,那细微的脚步声停在了厨房门处。云蕾那握着扇柄的手暗暗收紧,心下也渐渐生出了紧张。 门口处站着的人,目光落在了厨房中背影上,只一眼就分辨出了是谁。 他低缓了一声:“阿蕾。” 清沉无奈的嗓音落入了云蕾的耳中,惊得她手一松,手中的蒲扇“啪嗒”的一声,落到了厨房的置物台上。 是沈霁。 他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