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少年将脸埋在了自己妻子胸口,手紧抓住泳衣,看样子似乎在睡觉。

目睹妻子疑似出轨的现场,甚尔不爽的“啧”了一声。

“小鬼这是怎么了?”

立花霁松了手臂,少年侧脸露出来,看着像是不舒服,脸上布满了红晕。

“缘一应该是受到了术式影响,有些不舒服,送走杰后,就哼哼唧唧撒娇。”

***

怀里的少年脸蛋发烫,我心疼坏了。

缘一不舒服时不会像惠一样哭出来表达自己的不适,只是变得比平常更黏人。

会粘妈妈,也会粘爸爸。

我还记得几个月前惠和缘一染上流感,因为发烧而不适,我和甚尔带着两孩子去医院。

惠黏人要妈妈抱,缘一便被甚尔抱着。

哼唧唧像只幼兽一样,打针的时候还强忍着眼泪,最后还是甚尔脱下外套,将他头盖住抱在怀里。

那次流感,整条街的孩子都中招了,就阳太一个幸存,还特招人恨上蹿下跳。

我有时候怀疑阳太的天与咒缚是拿智商换的身体强度。

甚尔微微俯身,从我怀里抱走了少年,少年睁开眼,看到熟悉的面孔,头蹭了蹭,乖巧道:“爸爸。”

甚尔没有说话,看向我,“他这种情况不适合待在这边。”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身边还有两个小的,也不至于等他过来。

抱起了惠,揪着阳太的衣领,一起回了酒店房间。

两个小的一身沙子,赶快提进浴室清理。

甚尔也走进来,拿起一条毛巾吸了凉水。

我出去后,躺在床上的缘一额头上已经敷了毛巾。

脸颊还是泛红,伸手碰了一下有些烫。

甚尔伸手将皮实的二儿子提起来,随手往空中一扔,跟扔玩偶娃娃一样,单手扔再单手接住。

“哈哈哈,爸爸,还要~”

奶声奶气的笑声在房间内响起。

这是这对天与咒缚父子之间独有的游戏,另外两孩子完全遭受不住自己跟扔球一样被扔起来再接住。

“什么术式?”

我将小龟的事说了。

“五条说,这两天差不多该消散了,只是没想到缘一下午的反应这么大。”

甚尔盯着缘一看了片刻,伸出手在他四肢捏了捏。

片刻后,若有所思道:“是这个年纪该有点骨骼。”

我惊讶,“怎么可能?他只是受术式影响,又不是真长大!”

缘一红通通着脸,眼神带着水润看向我,“妈妈~”

小宝贝声音带着委屈,可把我心疼坏了,我坐在床边抱住了他的头。

“妈妈在这,还难受吗?”

可恶,这个时候才想起竟然没有先找家入硝子学习反转术式,早知道就去高专一趟了。

这一急,脚下的影子涌动起来,影子吞没了床,连同床上的我和缘一一块被吞入进去。

进去的前一秒,一只手准确扣住了我的手腕,然后被带了进来。

我有了明悟,“这是我影子延伸的术式。”

再看缘一,身上属于咒灵的咒力很明显,我就这么抽了一下,这股咒力如丝线一般被抽出,然后被影子空间吞没。

没错了,这里应该和影子一样拥有吞噬咒力的能力。

不属于缘一的力量被抽走,少年身形开始缩水,最后缩在了宽大的浴袍里,神情萎靡,不过要比刚才看起来好上不少。

想着外面的两个孩子该被吓到了,我闭上眼,床带着我和甚尔又浮出影子,再看两个孩子果然焦急地要哭了。

接下来哄孩子,晚间三个孩子被哄睡了,我一看时间才八点,目光不由看向甚尔。

或许是接到了我的暗示,他起身气定神闲往外走。

我跟在后面,身上的无颜女变化成我的模样躺在了床上。

外面的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