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放了一池子热水。
沈淮序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动作,过了几分钟乔澜说:“把裤子脱了。”
沈淮序不动,甚至也不看他,盯着不断打旋的水涡发呆。
乔澜伸手要解他的裤腰带,却被沈淮序挡开了,他问:“什么事?”他的表情太过平静,倒显得乔澜无理取闹了。
“泡腿,”乔澜拿过毛巾在热水里泡了一会,“提高供血,就没有那么疼了。”
“……没用。”
乔澜把毛巾拧干:“我来还是你自己脱?”
沈淮序拽着自己的裤子,真的疑惑了:“乔澜,你到底要怎么样?我不可能给你看……”
“没关系,沈淮序,”乔澜靠在洗手池边上,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心,“不会有东西比你昨天威胁我的样子更难看了。”
四周陷入无限的静谧中,唯有门外平安吃饱饭跑来跑去的声音。
过了许久,沈淮序缓慢地撑起腰,把裤子脱了下来。
他截肢的右腿呈现出一种不合规律的惨白色,标准的血液循环不良,断口处暗红色的缝合线彰显着这里曾经经历过什么。
乔澜试了试温度,小心翼翼地用热毛巾裹上他的残肢。毛巾刚沾上的瞬间,沈淮序脸色巨变,猛地攥紧了轮椅扶手。
乔澜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试探着问:“这两年,和别人接触过吗?”
沈淮序的眼珠转向他,没反应过来:“能和谁接触?”
“女孩,男的,”乔澜顿了顿,“沈淮序,反正我们俩没头没尾的,你想再找也正常……”
“没有,”沈淮序说,“不正常。你找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