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跑, 忙着上课打工,还要应付沈家老宅的管家张伯, 说是小叔知道了这件事, 想问问有什么要帮忙的。
沈淮序很客气地回绝了,心里想的却是要真想帮忙, 完全可以直接把外婆转进VIP病房, 但什么都不做, 差人专门来问问就是做样子给外人看的了,实在没意思。
最后还是爷爷亲自来了一趟, 把外婆转进高级病房,顺带还问候了几句李满的功课,这事在沈家才算过去了。
但沈淮序没心情计较这些虚假的礼数,他那天晚上淋了雨,又在地铁上吹了冷风, 第二天早上就感冒了。吃药不及时,再加上没休息好, 到了考场上,对着一整张像英文的数学题,只觉得头晕脑胀,原本不难的题,此时也都像鬼画符一样在他眼前绕。
抬手一摸,额头很烫,这才觉出自己浑身都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烧,被考场里的空调一吹,冷得他打哆嗦。
好不容易熬到考试结束,走出考场就看到乔澜正站在楼下等他。身上斜跨着背了个包,他染的头发还没有剪掉,黑色的发根已经长出来,衬得发尾的颜色更加好看。
沈淮序刚想抬手喊他,就有一个人先他一步走到乔澜身边,还是熟人。
沈淮序站在二楼,隐隐约约能听见他们说话声。
“乔澜,你怎么想起来也来参加竞赛了?”
“你都来了我为什么不能来,”乔澜瞥了他一眼,继续冲着楼梯的方向张望,“你没事就快走吧,我等人。”
孟祈乐无奈又纵容地笑了下:“行,我说两句话就走。那天回去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得跟你说声对不起,小白子不懂事,搅和了你的生日,回去之后宋阿姨也骂他了。”
乔澜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熟悉他的人搭眼就能看出来,他是讨厌这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沈淮序站在楼上,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乔澜不想听就可以不听,但他不行,他遇上了,不仅要听,还要带着笑听,听完少说也得附和几句。
这就是他和乔澜的差距。摸不着看不见,但就在那里,像道天堑一样,是沈淮序这辈子也学不来的随心所欲,更是人和人命运、灵魂的分叉路。
“知道了。”
“你是在等你那位朋友?”孟祈乐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甚至抱臂在乔澜脚边的台阶上坐下了,“正好,我也要当面跟他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