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哭了。
那眼神简直是恨不得把他剥皮拆骨连着内脏都一起烧成灰扬了仿佛他活着,就是块污染了世界的化工废料,若不能被及时处理,便会毁掉身边所有人。
那会儿楚侯的眼睛还没毛病。他瞳孔的琥珀色太深了,那颜色在灯光的折射下总就像两块毫无温度的晶体,像机器一般吓人。
那一眼着实给吴琰留下了极深的阴影。以至于后来楚侯改了主意,不仅默许了他父亲将他作为世子培养的动作,还抽空回来看看自己,并且给予些许关注让他不至于在学校里被其他宗室欺负吴琰也还是怕他。
吴琰觉得这很正常。
楚檀行事手腕强硬,除了他父亲和皇帝,有谁不怕他的?
即便是敢与他正面对抗的赵锡,在心底深处,不也还是忌惮着、默认着“如非必要,不与为敌”规则吗?
敬避楚侯,人之常情。
吴琰觉得,任何人在知道楚侯的作风、旁人对他的态度,都会这么做的。
但他看着正在高台上接受皇帝的祝福与王冠的黎里,忽然想起
他好像没和黎里说过楚侯的生平,只说了楚侯会喜欢纯血的。
吴琰:完了,我的错。
等待黎里完成仪式的那半小时显得尤为漫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