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来议和,全程胆战心惊如履薄冰,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不知孙大人张口轻侮闭口失礼,仗的是什么威风,倚是谁的势?”
孙尚德脊背挺起,凛然道:“孙某身为一朝使臣,仗的是我八千万黎民百姓之威风,倚的是我天朝上国、泱泱华夏之势!他人失仪,与我何干?相鼠无皮,人则有之!”
御剑森然一笑,低声道:“好,孙大人,好胆色!”最末三字声调陡然一提,一只酒杯已经脱手飞去,直取二人面门。半空一声雷霆巨响,已然炸为粉末,碎瓷削得二人满脸血痕。
他这一掷使了七八分力道,厉风将二人须发衣袍刮得笔直。孙尚德发髻松脱,披头散发,双目兀自直视御剑。田文亮早已骇得面无人色,向后跌坐不起,裆下一团黑色蔓延开来,竟是失禁了。
御剑命道:“带田公公下去。”屏退守卫,帐前只余孙尚德一人,这才笑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孙大人这份气魄,某生平罕见。你们国家有一句古语,甚么贫贱不移、威武不屈……后面是什么来着?”
孙尚德吐字清朗,掷地有声:“此之谓之大丈夫。读圣贤书,当如是!”
御剑了悟道:“原来如此,看来孙大人秉性高洁,可与先贤比肩了。不过我有一事不明:将三百守军、押车丁夫尽数置换为死囚,监守自盗、贼喊捉贼……也算圣贤之事么?”
孙尚德不躲不避,扬声道:“但为国故,事无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