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她脖子的表皮,让本就狼狈的女人看起来更加脆弱可怜。

“别以为我不敢动手,你们知道我手上已经有一条人命,我不介意再多一条!”

江采亭已经快要吓晕了,她好几次两眼翻白、像条死鱼般软绵绵的往地上倒,但每次都被周金耀用力地拔起来,头皮上、脖子上的刺痛令她迫不得已地保持着清醒。

这是她二十多年来最黑暗恐怖的一天一 夜。

昨晚深夜她和胡走南约会完从胡家离开,被胡家的司机送回了自己住的小区。小区是老房子推倒重建的,里面新,外面的路却还没有翻新,司机开不进去便把她放在路边。

这条路有两盏路灯,以前走了无数次都没有碰到过什么事,谁能想到昨晚都快拐进小区了,转角突然冒出一个黑衣人,照着她的头就给了一棒子。

等她再醒过来,就已经在这间凶宅了。

屋子里到处都是血,几只绿头苍蝇激动地绕着沙发转……如果说乍一眼看到凶案现场是五级恐怖程度的话,那她接下来看到的就是十级…不,一百级的恐怖!

她竟然看到了周婉喜,准确来说,是周婉喜的头。

周婉喜早就没有往日的生机,尸斑布满了整张脸庞,她的头发失去了光泽,脖子上血肉模糊,切割口都已经开始泛白。

江采亭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尖叫,周金耀嫌她聒噪,反手就给了她两巴掌。

接着他温柔地将周婉喜的头抱在怀中,安慰她,缱绻地亲吻她的嘴唇。

江采亭被逼着在周婉喜的头前跪了六个多小时,期间她滴水未进,膝盖跪得麻木浮肿。周金耀只在天未亮的时候出去过一趟,前后不到半小时,回来发现她试图用地上的碎瓷片割断绳子逃跑时,他暴跳如雷雷,对她拳脚相加。

她一度以为自己今天死定了,这个疯子绝对会把她折磨致死。

没想到就在她放弃挣扎时,会有人来敲这间凶宅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