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眠野往后挪了些,让他蹭了个空,伸手在他脸蛋上用不轻不重堪称羞辱的力道拍了两下,又挑起他下巴,食指钻进他嘴里去掰他的尖牙。

“我知道?你孤身前去拼杀,跟我商量过吗?你求我给你枕边人的身份,却又要我从别人嘴里去听说你的事情。容忍你一次两次,你倒真是顺杆爬,不知改。”

竹西纤长的睫毛随着巴掌扇起的微风扑簌簌的抖,喉结滚动着,因为暴露的羞耻感不住往穆眠野的方向瑟缩,被掰了牙,涎液挂在嘴角,哆嗦着嘴唇,用舌尖讨好的去舔他的指尖。

他实在是个懂分寸的,也摸得准穆眠野阴晴不定的脾气。适时的撒娇讨饶,适时的闭口不言,小兽似的呜咽着乖乖挨骂,一副被扒皮抽筋也情愿的可怜样儿。

逼得穆眠野有怒气也发不出来。

“竹西。”,营帐外的喧闹,每一声都打在不着寸缕的竹西心上。穆眠野本也不想让他胆战心惊的长教训,可看着他一身层层叠叠的伤疤,还是狠下心抽回了手,任由他一人无助的缩在床头。

“我是个王爷,满心算计满腹狠厉,我不喜欢意料之外的所有事,无论是惊喜还是惊吓。我要你无时无刻,一分一毫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许你自由,不囚禁你做金丝雀,你心里却要明白,在这段关系中,你永远是笼中鸟。”

“你的自由仅限于有尊严的活着,却不能畅快的飞。”

“影卫的习性让你偏爱独行,为达目的不惜靠残暴血腥靠委身阴暗,我尊重你的长久以来的习惯,所以多次纵然你的欺瞒。但如今不同了啊,竹西。在军营,镇军大将军的手里是上万战士。回了皇城,镇军大将军的手下是半个兵部,是我穆眠野的半条命,是朝堂稳健的重中之重!”

“你的行事作风,你自以为周全的安排,一旦被暴露,就成了百官笔下流传于世的罪名。一人之罪尚且可由我替你顶着,官员之罪,牵连甚广,严重者可至朝堂动荡。”

“届时你要我如何?杀妻以正刑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