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跳下来,套裙领巾一丝不苟,让人看不出她刚刚熬完一个大夜。
Time is money. 身在沈时晔这?个位置,每天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所有的日程要至少提前一年敲定。他很久没有这?样临期更改既定公务了,即便只是推迟几个小时,也牵一发而动全身,弄得整个董事办通宵连轴转,一整夜都在重?新申请航线,致电对接方,调整所有的时间表。
但她没有把这?些放在脸上,跟他们问过早,将手里一捧沾着露水的鲜花塞进顾影怀里。
“昨天大马领空临时关闭,所以送花的航班才迟了。”她对沈时晔做检讨。
沈时晔今天肉眼可见?地心情好,散漫地笑了笑,“不晚。”
那真是好大的一束花,顾影手里本来已经有花,被那分量带得直往下坠,险些抱不住。花瓣上的露珠抖落在她下颌上面,空气中浮动的花香,闻过一次就已记住。她眨一眨眼,“你还说不给我呢……”
“我说的是‘我想的时候’。”
顾影嘟囔一声?,不认账,“那就是不送的意思。”
但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想要有花,就马上有花。在她为此失落的时候,这?束Evelyn从阿拉伯海出发,正途经玫瑰色的地中海上空。想到这?里,她的心脏就像柔嫩花蕊,被蝴蝶吮吸,淌出了一段蜜。
“已经有一束了,怎么还要送呢?”她得寸进尺地问。
“那是昨天的,这?是今天的。”
顾影睁圆眼,“以后是不是可以每天都有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可以。”
顾影还来不及失落,就听见?沈时晔轻哼一声?:“见?面才有。我人不在伦敦,你要是敢接别人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