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他知道光这一条蜀锦褥面费了多少绣娘大家的心血吗,他缝,就他那双糙手,只配缝他自己的臭袜子!华阳抓起枕头朝他丢去!陈敬宗闷哼一声,弱不禁风般倒在地上。他还有心情作戏!华阳跳下去,扑到他身上打他!自己受累都没关系,可心爱之物毁了,哪怕绣娘再献上一条也不是这一件了!华阳一拳一拳地打在陈敬宗硬邦邦的胸膛。陈敬宗忍着笑,等她打累了出够气了,陈敬宗再坐起来,抱住她道:“好了,这不是没经验,下次我注意,下次我把中衣垫在膝盖下。”以前顾忌她不喜,他都刻意收着,倒让这些蜀锦多伺候了她一些时间。华阳看向自己的手。手背都打红了,袖口下滑,露出手腕上一道青紫的环状痕迹。陈敬宗:“我的错我的错,我这就去拿药。”他把华阳抱回床上,真的要去翻药。华阳恨恨地看着他的背影:“先给我倒碗水。”陈敬宗便去倒水。他还想抱着她喂,被华阳一眼瞪老实了。陈敬宗试图弥补:“昨晚……”华阳:“闭嘴,再提昨晚,以后你都睡厢房!”陈敬宗笑着从命。华阳喝了水,喉咙舒服了,又瞪了陈敬宗几眼,把该丫鬟做的差事,都使唤他去干。朝云、朝月在外面站着,眼睁睁看着驸马出来再进去,又是端洗脸水,又是提水桶去浴室。朝云:“咱们要不要帮忙?”朝月:“帮什么,我看驸马干得挺开心。”朝云想起昨晚那一波波动静,脸红了个透。驸马真是,太有力气了,几乎一晚没睡,还这么有精神!一直等华阳沐浴完毕,才打发陈敬宗一边去,让朝云来为她梳头。朝云脸红红的。华阳顿了顿,不得不问:“有那么大声吗?前院、主宅那边会不会听见?”问完,主仆俩的脸一样红。朝云悄声道:“公主放心,我昨晚也担心这个来着,特意跑去院子里听了听,您放心,离窗边两丈远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华阳放心是放心,好像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朝云看出主子尴尬,忙转移话题:“白天大爷三爷一起来请驸马去走廊里说话,估计是给驸马庆生,驸马回来时带着两样东西,都放在盒子里,瞧不出是什么。”华阳好奇了,过会儿叫陈敬宗进来,问他收了什么礼物。她还挺羡慕陈敬宗的,有两个亲哥哥,陈敬宗平时那么无礼,哥哥们居然还记着他的生辰,还有礼物送。华阳倒是有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对方兄妹恨不得除了她们娘仨,送礼也都是表面客套。弟弟太小,华阳得照顾着,算起来,只有一个表哥对她颇好,像亲哥哥,可惜宫里宫外住着,一年到头见不上几面。陈敬宗见她巴巴地等着,只好不太情愿地将两份礼物拿了出来。陈伯宗送他的是一首诗,诗好字也好,赏心悦目。陈孝宗送的是一幅兄弟登高赏秋图,景好字也好,悦目怡心。华阳还在欣赏,陈敬宗突然将两份礼物收起来,嗤道:“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亏他们送的出手。”华阳:“……一个状元,一个探花,俱才情斐然,又都是阁老之子,这两样随便哪个流落出去,都价值百金。”陈敬宗:“真的?那我拿出去卖了试试。”华阳满目鄙夷:“那上面写了是送你的,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仿佛我养不起自己的驸马。”陈敬宗看着她,笑道:“那就等你哪天看我不顺眼休了我,我再卖了它们。”华阳不置可否,她大概不会休他,可也懒得应和他这张吐不出象牙的嘴。“对了,大哥三哥何时生辰,你可都记得?”华阳提醒道,“人家送了你礼,你别忘了还。”礼物倒是次要,重要的是这份兄弟情义。陈敬宗想了想,道:“等我回头问问母亲。”华阳:……陈敬宗:“你呢,知道我今日生辰,没给我绣条帕子或缝个香囊?”华阳冷笑:“我用蜀锦给你做件衣裳要不要?”陈敬宗:……“吃饭吧,饿了一天了。”陈敬宗朝外面喊朝云,叫她去厨房传话。朝云笑着去了。以前公主驸马见面是互相看不顺眼,现在竟成了斗嘴皮子,你来我往比听戏还有意思。陈敬宗去东厢房放礼物了,用一条不穿的里裤裹住,免得她觊觎两份“墨宝”来找。上房,华阳坐到梳妆台前,打开另一个抽屉。抽屉里面有个锦盒,里面放着一方雪白的锦帕。她不喜欢做针线,想着上辈子没送过他什么礼物,这次才亲自绣了这条帕子。帕子上是一朵她最爱的牡丹,牡丹旁边简单勾勒出挺拔山峰的
第2章(24 / 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