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5 / 53)

试试看。”婉宜又高兴又忐忑:“这么贵重的料子,父亲不会高兴我穿出去的。”华阳:“那就留着随我一起出门的时候穿,今年宫里有元宵灯会,我带你去。”衣裳都做好了,哪能空置呢。婉宜有公主四婶护着,便把严厉的父亲抛到脑后,笑盈盈地换上新褙子。陈敬宗出门回来,就见一大一小两个侄女打扮得花蝴蝶似的,亲昵地围在华阳身边。“四叔,这是四婶送我们的新衣服,好看吗?”婉宜俏皮地问。陈敬宗看眼华阳,道:“那得看跟谁比。”婉清不明白,婉宜一下子就领会了,四叔是说,这个屋子里四婶最美,显不出她们!婉宜平时可听不到这样的甜言蜜语,马上就要十一岁的她,都替四婶又甜又羞呢。为了不打扰四叔与四婶恩爱,婉宜拉着妹妹赶紧跑啦!华阳也不能拦着,只在丫鬟们都退下后,瞪陈敬宗道:“以后休要再在孩子们面前胡言乱语,婉宜懂事不会乱说,婉清什么都不懂,去三哥三嫂面前学舌怎么办?”陈敬宗:“行,下次我直接夸她们好看,好看到把你这个仙女都比下去了。”华阳:……很想瞪他,可“仙女”二字又很让她受用。华阳坐回茶桌旁,端起茶碗,喝完才道:“你那两件袍子也做好了,在衣橱放着。”陈敬宗便去了内室。华阳看眼微微晃动的帘子,他那两件,一件深蓝底飞鹤纹,一件绛红色狮团纹,也不知道他会先穿哪件出来。蜀锦富贵雍容华美风流,哪个词仿佛都与陈敬宗毫不沾边。华阳慢慢地品了几口茶。内室忽然传来脚步声。华阳放低茶碗,托在手心,余光察觉陈敬宗已经完全跨出来,她才随意地瞥过去。陈敬宗试了那件绛红色狮团纹的袍子,红色衬人白,狮团显人威。陈敬宗个子高,一身英气逼人,他不笑的时候,岂止正经,甚至颇有几分冷厉煞气。也就是华阳这个公主,才没有被他的外表唬到。她神色如常地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转而去打量这件袍子是否有哪里不合适。“好看吗?”陈敬宗学侄女那么问。华阳轻笑:“那得看跟谁比。”原本只是学他的话,陈敬宗却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将人拉到怀里,一本正经地问:“你想跟谁比?”华阳以为他又要酸公爹等俊雅文人,愠恼地叫他闭嘴。陈敬宗揽着她坐到椅子上,低头就亲。华阳的手推在他肩膀,越推越没有力气。许久之后,陈敬宗抬起头,捧着她的脸问:“好看吗?”华阳不肯说。陈敬宗就继续亲。如此三次,华阳还是不肯开口。陈敬宗想起以前的很多个夜晚,她身子再软,公主的傲气始终都在,绝不肯说半句他想听的,反倒让他先觉得自己是个畜生,不忍心再逗她。“这样,好看你亲我一下,不好看你咬我一口。”看着她紧紧抿着的唇瓣,陈敬宗将脸凑了过去。华阳想咬他,可他脸皮子紧,没咬起来,结果就变成了亲!陈敬宗眼里全是得意:“我就知道,你当初同意下嫁,便是相中了我这张脸。”

第 98 章

观鹤堂。陈伯宗在春和堂陪父亲说了会儿话, 还带回来一叠红纸。红纸是已经裁剪好的春联纸,只等着主人题上寓意吉祥的黑字。陈廷鉴年轻的时候喜欢自己写春联,现在儿子们都做了父亲, 陈廷鉴便把这事交给了两个从文的儿子, 今年老大写, 明年老三写,轮流着来。大郎跑过来看父亲写字。陈伯宗看眼俞秀:“婉宜怎么不在?”俞秀笑道:“去四宜堂了,公主找她。”陈伯宗就没再多问。他站在桌子这边, 大郎为他磨墨,俞秀继续坐在榻上做针线,手里的绸缎是前几日婆母刚赏下来的,俞秀挑了一匹婆母也能穿的颜色,抓紧时间想赶在除夕前为婆母做一件褙子。三个人都安安静静的, 导致婉宜还以为屋子里只有母亲在。看眼身上的蜀锦褙子, 正处于爱美年纪的小姑娘有点害羞又有点欣喜地站在次间的帘子外, 顿了顿, 再假装若无其事般挑开帘子。才迈进去一只脚,婉宜就愣住了。陈伯宗朝门口看来, 目光落到女儿的新褙子上, 再看看女儿局促的小脸, 陈伯宗笑了笑,提着笔问:“公主送你的?”婉宜紧张地点点头。她还记得那日祖母送了几匹绸缎来,母亲拿出两匹要给父亲做新衣, 父亲就不太高兴, 说今冬新做的那两套还没穿过。陈伯宗夸女儿:“挺好看的。”婉宜还不至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