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虫鸣悠悠,是很美的。马背上的陈茗神情睥睨,目空一切。燎烟犹如芒刺在背,如负大山走路。
陈茗突然又问:“烟奴,想我吗?”
燎烟哈了一口气,吹走嘴边栖落的萤火虫,才没什么表情地回:“想。”
陈茗笑了笑,低下头打了个盹,从马背栽倒。好死不死,栽倒在燎烟的怀抱,造成了个昨日黄花压海棠的效果。正当燎烟满以为晋王殿下是哪里受了伤,还是其它的什么情况时。陈茗却睁开眼睛,二话不说直接撕开燎烟满是补丁的裤子,露出白嫩豆腐似的屁股。
席天幕地,他利落且凶狠,扯了王袍垫在地上。
燎烟扑棱四肢,震惊的大骂,陈茗的大掌铁钳一般抓着他的脚踝,把人硬生生拖回自己的身下,让他感受自己炙热起来的欲望。笼罩感压迫感,比之往昔更甚。
“陈茗!!我不愿意!”四肢被压得无法动弹的燎烟,难堪地说。
陈茗的回答是伸出舌头舔噬他的血与泪,才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说:“烟奴,郎主很想你。”
燎烟难堪地别过头。
陈茗于是毫不客气先把自己捅了进去。啧,好紧,好疼,好热。咦,出血了。
陈茗仰起头,深深呼出一口气,他也觉得好疼啊。所以不贞的烟奴理当比他更疼才是!
第57章 55最后一件事
燎烟被陈茗用外袍裹紧带上马,回去的时辰快至子时(23点)。鸦奴扛不住,提前被晋王的亲卫们哄睡下,雉奴却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吵闹着不见到荧郎回来,打死也不吃饭不睡觉,个小崽子基本功扎实,打人踢人咬人都挺疼,越打越精神,越精神越不消停。
一张牙口咬在护腕的皮甲上面,甩都甩不掉。雉奴对军人的好感没有多少,他的认知里打仗的全是杀人越货的强盗,哪怕他们再怎么跟他解释他嘴里的荧郎是他们外出的小君,他也不相信。雉奴只信直觉,说荧郎在害怕,你们在欺负他!
更何况他阿娘也是死在所谓的军营、军人手上。他焉能不恨?
陈茗抱着人顶着一身秋水回来时,看见的就是破败的茅屋院内,几十名大汉拿一名小孩一筹莫展的情景。
面目可憎的小孩说:荧郎在害怕,你们在欺负他!我从来没见过荧郎害怕,一定是你们主子在欺负他!
陈茗一进院,所有人单膝行礼,铠甲兵器摩擦作响,气势凛然。就那名小孩满腔愤怒地站在原地,气冲牛斗与他瞪目。陈茗心情不错,本打算一笑置之,却改了主意,问:“本王许久未见骨头这般硬的,是不知者不惧,还是你的荧郎没教过你,见大人,是要行跪拜大礼的?”
雉奴说:“荧郎只教我,人心藏一口气,人人皆可顶天立地!”
晋王听到心中,觉得很有意思,亲了一口昏迷过去的烟奴,才又问:“本王若是非要你跪呢?”
雉奴很不喜欢眼前陌生而威赫的男人,他怀中抱着荧郎,就仿佛要彻底夺走荧郎,让他连近身都不能。
雉奴回:“我可以给你跪,给你杀人,你要把荧郎还我!”
陈茗稀奇地多瞧了雉奴几眼。杀过人的野兽,即使再幼小也与寻常人不同。陈茗一眼就能分辨,眼神、气场,以及他的神态。他在心里说,烟奴好养野东西的瘾得改改,这回也是个不得了的,假使这小崽子能活到成年的话。
晋王回雉奴说:“荧郎是我的,但你也是要跪的。懂吗?”
晋王将燎烟放进专门为他准备的玄色车辇,坐在下属搬过来的太师椅上,亲卫于是半哄半强迫地,按着雉奴给陈茗叩满三个头。在雉奴通红不服的目光里,他冷冷道:“即刻起,你便是本王的假子,本王便是你的义父。老子的话敢不从,就打!”
左右亲卫:“喏!”
晋王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补了一句:“敢告状,下次就往死里打!”
他们当夜就把燎烟屋里的东西全收拾干净,带着人员下山。离开前,附近的居民们过来围观,他们长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