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不是傻子。”他转个方向,“谁这么喊他了?”

卢晨龙蹲在地上对清单:“换洗衣服、水杯、卷纸、湿巾……”都是进训练室用的东西,他无奈地抬头看了一眼,“前天走在路上遇到个傻逼……得了不说了,一说他又学会了。”

门虚掩了一半,有秘书路过,听见里面有陈文港的声音:“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了郑玉成。”

她受了不小的惊吓,心惊肉跳,连忙屏息凝气往墙边一躲。

出来前陈文港淡淡地说:“收起你多到没处安放的高高在上,好好想想吧。”

郑玉成陡然开口:“你稍微等一下。”

陈文港站定,等他说完。

郑玉成露了一个极苦的笑:“我承认,我不完美,一堆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缺点。你上次说的话我回来是有反思的。但我也一直在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会这样挑剔我?”

他继续说:“好像就是从你认识霍念生之后。说实话,文港,你会这样跟他说话吗?”

陈文港想了想说:“不会。”

郑玉成深深地看着他。

陈文港坦然无惧地回视过去。他知道这一番含沙射影的话是伤人的,但接到堂妹电话的时候,前世郑玉成给卢晨龙那一百万突然压在他胸口,有些已经过去的东西变得不吐不快。

陈文港说:“因为我没有必要挑剔他,霍念生从没给我这个机会。”

他离开后秘书又折返回去,从门口重新经过一趟,用余光瞟见郑玉成在里面点了根烟。

陈文港在安全通道给陈香铃回了个电话,跟她说是误会,不必放在心上。

新学期开学后陈香铃就搬到了补习学校的宿舍去住,方便冲刺准备考试。

至于大伯陈增那里,还有大伯母,陈文港正坐在工位上,敲着马克杯,斟酌怎么实施敲打,突然收到罗素薇的消息,还是为了那个中年女人的问题。

老旧的家具带着熟悉和亲切,像一些看着他长大的长辈,静静地趴在墙边。至于整体格局,则和记忆里大相径庭。但这个新的是比以前要好的,动线更合理,家电也是现代的。时下的风格不可能还和十年二十年一样,人也没必要一定活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