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最让我揪心的是你。如果你也像你爸爸一样,你是让我死也不能瞑目。”
霍念生与他对上视线,微微一笑。
桃花眼上挑,让霍恺山看到当年风流倜傥的长子。
他艰难地喘息起来,霍念生走上前,一手抄兜,一手提壶,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霍恺山说:“在我闭眼之前,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复。”
霍念生笑着说:“爷爷,我们再看吧。”
*
晚间郑玉成结束应酬,到家的时候挂钟已指向十点。
这个时间郑秉义和霍美洁已经上楼回房,客厅电视却还开着,两个人影蹲在那里撸狗。
陈文港半跪在地毯上,拿一柄细密的小刷子给YOYO梳毛。骄傲的贵妇犬仰躺在地,四个爪子搭着,惬意地眯着眼。郑宝秋用彩色毛线给它揪了个小辫,举着手机试图录下来。
郑玉成悄无声息走过去,没惊动任何人,从背后注视他们两个。
陈文港笑着拍开她的魔爪,将YOYO解救出来,把纠结打窝的毛发用刷子抚平。
那个消瘦的背影让他想起一个人,是前阵子见过的何家的一个姑娘,何沁芳。
郑玉成去见她算是被撮合的作为父亲的老友,何世伯实在待他不薄,也有何家其他长辈对他中意,既然他跟何宛心谈不下去,大家又张罗介绍他与其他年纪相仿的女孩相识。
两方都还年轻,没有大张旗鼓安排成相亲的局面,只是两家人共同出席一个晚宴。
在宴会上郑玉成见到这个知书达理、斯文内敛的女孩,郑秉义也欣赏,她安安静静地站在长辈身边,满身的书卷气竟让人觉得透出几分陈文港的影子。
但他没有跟对方更近一步的打算。
何沁芳乖巧地来跟郑玉成攀谈,他躲出去,抽了半包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