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瑾凑过去,手痒痒想玩投壶。

雌性的气味对于雄性来说很好辨认,奕瑾一过去少年们便知道他是个雌性,有几人热络地上来打招呼。

“你是哪位大人家的小公子?要和我们一起玩儿吗?”

奕瑾随口道:“叶家的,好啊,玩投壶吗?”

他是把叶南箫的姓拿来用了。

叶南箫跟在奕瑾身后,唇角忍不住翘起来。

那少年说:“那我叫你小叶吧,他们正玩着呢,你想玩就直接加入,有彩头的,秦锋说赢了的人他出一套墨烟阁的春夏秋冬四季花笺纸。”

奕瑾在纱帽下抿唇笑了。

这春夏秋冬四季花笺纸,是林疏寒名下的产业,造纸的法子自然是奕瑾提的,然后叫匠人下去琢磨。

取的是春季淡粉色、夏季淡绿色,代表金秋的浅黄色以及代表冬日的冷蓝色,一个颜色只十张,纸张里面加了花叶草叶,装在一只精美的盒子里,不单卖,要买就得买一套,价钱自然也不便宜,夸张了说,称得上是纸比金贵。

这纸一出来就名声大噪,还是限量的,每月就出那么多套,每人又限购一套,在店里登记了名字,再想要那就下月来吧,如此一来,京城的世家贵族圈里,用四季花笺纸很快就成了身份的象征,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就这么个投壶的游戏,秦锋竟拿出一套四季花笺纸出来做彩头,当真是大手笔了。

在场的虽然都是大官家的少爷小姐,也不是人人都能有一套自己的花笺纸的,就冲这彩头,大家的兴致都高了不少。

前面已经投了一轮,很快就到了奕瑾。

叶南箫帮奕瑾递羽箭,那羽箭是木质的,箭头是钝的,前方放了一只白瓷花瓶,是庄园里早早就准备好了的。

奕瑾学着其他人那样,一手拿着羽箭往那花瓶里掷,“噗”一下,掉草地上了,没进。

奕瑾在偷一支,又没进,他没气馁,又投一次,还是没进。

篮子里十支羽箭,奕瑾投了五支都没进。

奕瑾:……

这就尴尬了。

少年们安慰奕瑾:

“你别急,慢慢投。”

“你以前是不是没玩过?没事的,刚开始玩都是不会的。”

“重在参与嘛,结果什么样不重要,开心就行了。”

奕瑾投了第六支,没中。

老脸一红

剩下的他都不敢再投了。

秦锋走过来,“我教你吧,这轮不算你成绩,就当是练习了。”

其他人也没意见,新手嘛,可以谅解的。

奕瑾麻木地点点头。

秦锋便让奕瑾拿了一支羽箭,站到他身后,两手环绕到他身前,帮他调整姿势,之后右手覆在奕瑾手上,带着他把那支羽箭投了出去,这次进了。

奕瑾:“……”

这个姿势……

未免有点儿过于亲密了。

奕瑾咳了声,“好了,谢谢,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我自己来把。”

奕瑾的男人是多,可也只对自己的男人亲密,是那种官方盖章的,有名有份的关系,要是不是自己的,他不会随便乱来。

这么多人看着,奕瑾也不好总让人等着他“练习”。

以后自己私下练好了。

于是把手里的几支羽箭投完了,奕瑾也没继续参加,空着两手退到旁边给别人让出位置。

白清稚走到奕瑾身边,好奇问:“你为什么一直戴着纱帽啊?不会热吗?”

奕瑾逗这小孩儿:“我长得丑,怕吓着你们。”

“啊?”白清稚睁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还带着同情,说了句,“对不起。”

奕瑾轻笑:“没事。借个风筝我,我和我夫君去那边放。”

“夫君”叶南箫耳廓红了。

奕瑾手里拿着借来的风筝,和叶南箫一块儿走远了,找了个人少偏僻开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