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负手挺拔小少年身影,身板瘦削、苍白小脸俊致,眼神坚定澄澈,绛红东珠抹额更衬出绝伦矜贵,气韵碎美若残玉若萍面晨露。

梁沁轻呼:“三夫人?”

“啊!”她回过神来,“人们也不算牵强附会,两者寓意皆有,确实也有人生如弱萍感慨,但,”她重复小少年的话,“风雨折枝,却拿飘摇弱萍莫可奈何,雨过,满塘绿意盎然。”另一层意思,到底没法说。

梁沁可着劲点头,拿这话激励自己,倒霉催的穿越天选之女老司机,别倒在回归黎明黑暗前。

虽于礼不合,但与其交好,她压低声量安慰道:“待大公子问鼎九五,万事便皆能自主了。”

三夫人脸色一顿,怔忪看她,几番唇瓣启合,欲言又止,终转了话题,“回京城,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光府衙大街便有数不清百年糕点老商号呐”。

拽着她衣袖,说的真诚,然那份喜悦终究淡了。

她暗奇,一时拿捏不好技巧探问。

洽李斯季在门口探头探脑要接走自个儿的启蒙姑姑,小鹤儿进来禀报:大夫人传话启程在即,各院拾掇妥当候令,又说:“应是大公子回府便欲启程的。”

“瞧我一直拉你说话,快快补觉去,路上翻山过岭的可睡不好觉,你眼眶都红了。”三夫人撇了他们急急忙活去。

眼眶红那是给你儿子操哭的,她腹诽。

小鹤儿不舍地与她道别,家有老娘,不远行。

她拉他到一边,将北门小院里头早前他们赐她的一应缎子成衣、上好茶叶贡菊,全赠与他拿回去孝敬老娘,又拿出银子让他帮忙买俩全新夜壶、精美点心干粮放她马车上。

她低声教他:全新夜壶洗净,用钢刀刮壶面、壶盖作旧,点心用五层油纸包好放里头,路上她欲一人尽情独享。

点心放夜壶里?小鹤儿惊奇,全新也不行啊,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