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觉。

他拍了拍徐武星的脸,那张蜡黄的凹进去的脸,“徐武星徐武星?”

旁边有男生一直咽口水,颤抖着声音提醒,“他好像已经死了……“

是啊,血都流干了,怎么能不死?怎么可能还活着?

徐文星伏倒在弟弟的尸体上,他喉咙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

认识他的人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失态,他一直都是笑意盈盈,彬彬有礼。

天已经逐渐亮了。值班老师缓了过来,赶了学生回宿舍洗漱,叫了在学校住宿的老师帮忙,同时报了警。

江橘白已经看了很久了,他也变成了跟阳台上同学一模一样的表情,他甚至更加恐惧。

他浑身发冷,手足已经僵硬,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正在呼吸着。

他视野逐渐被远处的血红填满,成为了整片的辽阔的血色。

重点不是尸体,重点是他们背后的蝴蝶结。

那两个巨大的,鲜艳的,漂亮的蝴蝶结,那样一丝不苟又精致的手法,让江橘白想起一个“人”。

少年想起徐栾昨晚在洗手间对自己说的话,他说不喜欢别人欺负自己,他说他要送给自己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