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我……”孟镜年望向她,有点欲言又止。
林檎抬眼看向他,正午的阳光,照得?她睫毛也像是金色的,漂亮的如同精灵。
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也觉得?现在讲不合适,有点像是电影里的情节,男人要上战场,临别前匆匆表白,逼人做决定。那种情况下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像一种道德压迫。
想等外?派结束,回来找个不是节日?也不是假日?的日?子,买束花,一起吃顿饭,走在晚风里,认真而郑重地跟她告白。她这样好,值得?这样的郑重。
孟镜年笑说:“中途有任何事情微信上告诉我,我一定赶回来。”
林檎微笑了一下,说“好”,却把?目光垂下去。
侧面?一墙奖状贴到顶,阳光下简直灿烂辉煌,觉得?那面?墙像要倒下来,压向她,把?她肺叶里的空气?都压出去。
所谓“骄兵必败”,从无?希望还好,突然有了希望,又被夺走,难过之外?,也觉得?难堪。
想到高三那年,在那个雨天她冲动?说出喜欢上了一个不可能的人之后,大?约过了两周,也是聚餐时,孟镜年宣布说,学校的联合培养名单公示了,他要去德国,大?概八月份会出发过去。
她像是挨了一闷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