篑，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吴世勋早就知道弟弟有记忆，但怎么逗他就是不承认，还是自家皇后厉害，一句话就把他戳破了。

“小麟儿也有记忆，这是为什么？”回到吴世勋的房间，鹿晗这才皱起眉头。如果他跟皇帝，是为了重新在一起放弃了寿命，那弟弟和暗卫怎么解释？

“或许锦麟知道。”吴世勋眯起眼睛，弟弟是他们这群人中活的最久的，知道的也应该是最多的人，奈何这小子一直装傻充愣，不肯承认。

吴锦麟也跟着来了，这让鹿晗很开心，洗了澡跟吴世勋坐在床上闲聊。

“米国那边的形势怎么样？”鹿晗擦干了头发爬上床。这一年来，吴世勋在床上很是温柔，一直没有做到底过，让他慢慢放下了戒心。

“不太好。”吴世勋靠在床头看书，神色有些凝重。米国那边家族复杂，让他有一种回到幼年时皇宫的错觉，要带鹿晗过去，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这般说着，吴世勋伸手拿过床头的内线，给弟弟房间打了个电话。电话是保姆接的，说二少爷已经睡了。

“让他明早不许出去，在客厅等着我。”吴世勋说了这么一句，挂了电话。

“他不想承认，你又何苦逼他？”鹿晗笑了笑，作为辉煌一世寿终正寝的帝王，突然变成了小婴儿，在哥哥面前穿开裆裤，换谁也不想承认自己有记忆。

吴世勋抬眼，一言不发地看着鹿晗。沉默了片刻，把手中的书塞到鹿晗手里，吴世勋点了点上面的一段话：“念。”

“啊？”鹿晗眨眨眼，低头看书。

这书他很熟悉，就是那本《月下晗勋》，是不过是吴世勋书房里那本比较厚的，上面有些东西是他在出版书上没看到过的。吴世勋让他念的一段话，正是书中端慧皇后自刎时的独白。

“怎么，想违背契约吗？”吴世勋放松身体靠在床头，冷眼看着他，“第87条，甲方有权让乙方阅读奏折、书籍，乙方不得违抗，并同时提供按摩服务。”

《恋爱指南》上说，毕业的时候，是升华感情的最佳时刻，可以借着读个言情小说什么的，逼爱人把喜欢说出口。

鹿晗抽了抽嘴角，硬着头皮开始念：“我自十七岁初遇，便倾心于你，每日在朝堂多看你一眼，这颗心便深陷一分，如今，已经不可自拔。嫁给你，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可你就这么走了，你怎么可以，留下我一个人……”

鹿晗读得面红耳赤，这么直白的话，他怎么可能说出口？

吴世勋开心地晃了晃脚，一边听得满足，一边又心中难过，他的状元郎，怎么可能十七岁就喜欢他呢？甚至直到他强娶人进宫，鹿晗待他，也不见得就有多喜欢。

“锦勋，奈何桥上等着我，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定会找到你，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鹿晗合上书，整个脸已经红透了。

吴世勋看着他，缓缓抬手把书拿过来，嗤笑一声：“这书写得真扯。”

鹿晗抬眼看他，分明在笑的吴世勋，眼中却满是难过，忽然间明白了吴世勋非要逼弟弟开口的原因。轻笑了笑：“是呀，真扯，我怎么可能因为喜欢你就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