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与自然融为一体了."苏拉正探究地注视与席东父女站在一起的阮颂,单看他们几人的站位,席东这个东南亚大毒枭还礼让他一筹.他不由自主地往深处推想这位体弱多病的西黎男人的身份,既然与席东认识,身份应该低不了.听到黄小善打趣的声音,又猜测此人与善善的相识真的如他所说是一场偶然事件还是为了接近他拿善善来做铺垫?
他当然更倾向于阮颂是为了结识他才"偶遇"黄小善,不然当真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瞎了眼容易迷上她吗.
"拉拉?"
男人不说话脸色还很肃穆,黄小善心生不安,再也不觉得这座庄园鸟语花香了,拉扯他的衣摆怯怯地呼唤,然后顺着他的视线一同看向让他反常的地方.庄园门口站着四个人,她最先注意到的便是身形纤细的阮颂,她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再看一次,是阮颂没错.
"善善,你没看错,那边站的就是你的西黎朋友."苏拉牵起她的手.
黄小善仰首望进男人深沉幽暗的眼中,说:"拉拉,我不知道,拍卖会后我就没见过阮阮了,我以为他回西黎了.""你当然不知道,连我都不知道呢.走,我们去会会他们,你乖乖待在我身边.""嗯!"
她重重点头,与苏拉并肩走向等候在门口的四人.她也不傻,同样对在香港墓碑山与阮颂的偶然相遇产生怀疑,尤其他还和大毒枭认识,那副病西施的身子别是吸毒吸出来的吧.
阮颂在他们还未走到时就对黄小善绽开柔柔的笑容,很自然,也很得体,一点都没有因自己突然出现会引起别人猜测的拘谨感.直到苏黄来到跟前,他先开口问候的对象居然不是苏拉而是看起来地位最低的黄小善.
"阿善,你来了."又侧目对站在身后的忠仆说:"阿庆,还不问候黄小姐.""黄小姐好,多日不见了."阿庆还是老样子,连问候都说得不卑不亢.
主仆两人除了突然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让人倍感意外以外,似乎并没有任何改变.主子身穿华服,却依旧是一副风吹欲倒的羸弱体貌,仆人也照旧一板一眼的随身伺候.
黄小善眨眨眼,虽然心里有些疑问但没有刻意与他们保持距离,爽朗笑说:"阮阮,你也被邀请过来吃饭吗?身体好点了吗?"跟着看向阿庆,"黑……"阿庆不高兴了,她笑嘻嘻地马上改口,"阿庆,你也好呀.欸,你别不高兴嘛,我以后不叫你‘黑社会’就是了."哼,说不叫这不是又叫了.
阿庆冷冷说:"我没有不高兴,我的脸本来就是这样.""你这就是在不高兴呀."
黄小善也不单纯为调侃阿庆而调侃他,她还借着和熟人叙旧来为自己打掩护,偷偷用余光瞄向那边已经和苏爷展开对话的席东父女.
席东没什么好说的,平头,五短身材,干练精瘦,双目毒辣,标准的坏人长相,气质也像坏人,笑不笑都像只猴子.
她主要观察的是被席东紧紧抓住手腕的席琳,她的脸像油画,浓墨重彩,她的身材像保龄球瓶,凹凸有致.凭她与她老爸南辕北辙的相貌,黄小善百分百确定她是个混血儿,还是混得很成功的那种.
青马大桥那晚席琳伸出车窗的头戴着墨镜又被江风吹了一脸头发,其实长久以来黄小善都是靠臆想来推断她如何如何毒辣.可看看她当下的样子,像个重度吸毒患者见到一座由白粉堆砌的山一样,一直叽里呱啦地与苏拉搭话,一得到男人的回应她就用涂着大红指甲油的纤纤玉指掩住血红的嘴巴咯咯咯娇笑个不停,特别像一只准备下蛋、焦躁不安又兴奋的母鸡.
黄小善眼角快看抽了也只看出笑得花枝乱颤的席老娘们只是个美艳性感、为爱痴狂的大花痴.这没道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