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放假。”
“放假干什么?”
“谈恋爱。”沈唯清说。
车辆到站时,天已黑透。
向满刚走出车厢就被沈唯清拽走了,他还?客气地朝钟尔旗和姜晨解释:“借走小满一晚,抱歉了。”
“完全没问题!”钟尔旗双手同意,然后悄悄叮嘱向满,要注意安全。
向满的脸腾一下热了。她不?知道沈唯清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做些什么,但她想,大概率是他家里。
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这样?急切的?
向满不?知道。她的经验里只有赵呈一个人,赵呈在她的印象里始终是温和的,没有情趣但踏实的。沈唯清不?一样?,她只能任由他拉着她的手不?松,仿佛力道稍退她就能跑了似的。
回?家的一路上,沈唯清始终沉默,可就是这沉默也让向满心跳轰然,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涌动,掀浪,面?上不?显,但那?浪潮的力道快要把她击穿。
她被沈唯清同化了。
她刚认识沈唯清的时候觉得这人薄凉,对万事都不?上心,高傲而自负。
如今印象稍改。
他们已经相识一年有余,大部分?标签依旧牢固地贴在沈唯清身上,可她不?再认为沈唯清的性格底色偏冷。
他的血液里是暗色的焰火,是随时可能爆裂的易燃物质,会?把一切都烧光。大抵是搞艺术的人都心绪敏感,大开大合吧,只是不?知是好还?是坏。
向满试图抽了抽自己的手:“你把我捏疼了。”
沈唯清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幽幽的,像是要吃人,可又?和他们吵架拌嘴时不?一样?。向满的手心全是汗,沈唯清感受到了,越是更恶劣地逗她:“你怕我?”
“对。”向满很坦白。
“我从来不?知道你会?怕,这天下有你害怕的东西吗?”
她总是嘴上说着自己胆小,但其实能耐大着呢。这一年多的时间,沈唯清也对向满有了新的认知,可他看见向满躲闪的眼睛,她的黑瞳在夜里清澈得像是一汪水,于是又?抑制不?住心软:“我没想对你干什么,不?用防贼似得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