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
“嗯。”
“我明天醒来,你还会在吗”
楚晚宁闭上眼睛,重复了归隐这两年时常会重复的一句话:“你睡吧,我会一直都在。”
踏仙君这才安稳了,过了一会儿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原来是喝醉了的帝君安了心,终于熟睡了过去。楚晚宁将他小心翼翼地架着,回了房里。榻上卧着的人眉目端正,无有戾气,与他当年所收的那个打着油纸伞救蚯蚓的小少年再无任何区别。
蛊花谢了,噩梦再也不会来。
只是
“那你为什么要丢了本座的锦囊”睡梦中踏仙君忽然踹被子大叫。
“本座就要相亲本座要赢赢桃苞山庄大礼箱有五百本”稀世珍品春宫图册。
幸好后半截话成了含糊的嘟嘟诺诺,没教楚晚宁听见。
但哪怕楚晚宁不知道他相亲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得到艳情话本,当他面对着这个睡着了仍在说着梦话不依不饶的男人时,还是以手加额,头疼不已。
他是打死也不会告诉薛蒙,自己之所以丢掉墨燃给他的锦囊,是因为踏仙君毫无廉耻地在锦囊上绣了一段艳情话本上的“十八摸”。
相比于墨宗师人格绣的“平安经”,谁会愿意戴十八摸呢
另外,他也是打死不会告诉墨燃,那个简直滑天下之大稽颇具踏仙君气质的锦囊,其实他也没有丢,而是被他锁在了一个只有他自己才能开启的木匣里。
和从前,他送过他的每样东西一起。
第二天,薛蒙起了个大早。
难得和楚晚宁同在一个屋檐下,他打算出去买些师尊爱吃的早点来孝敬人家。可是走到楼下,却发现客栈靠窗的一张桌子已经摆满了丰盛的早餐,墨燃正在摆着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