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岸阔的面前,一抬头鼻尖就能碰到对方的裤脚,手在双腿间的羊毛面料上轻轻摩擦,发出细微的静电声。

“好了。”边迹没有停留太久,站起来时不自在地搓了搓无名指与大拇指的指腹,“试试看能不能往前。”

严岸阔扶着栏杆,长腿一迈,平稳地向前滑了一米。

“严律师,”边迹见状,板起脸质证,“我怀疑你在撒谎。”

“真的很久没有滑过了。”严岸阔一副被冤枉的委屈模样,“疑罪从无。”

边迹无奈地往前滑了些,在不远处站定,“那你试试看?能不能滑到我这儿?”

严岸阔几乎不需要点播,缓缓放开栏杆,学着边迹刚刚的样子,下蹲前倾,往前又滑了十米。然而,边迹并未教会他如何刹车,因此好学生在到达终点前,没能稳住自己的身体,往前多走了一米,恰巧撞到教练的肩膀。

边迹慌忙中伸手拦住他,不小心碰到挽起的衣袖,触到男人过热的皮肤,心跳突然变得很快。

“下一步怎么办?”严岸阔不疑有他,重新扶好栏杆,在教练的耳边问,“边老师。”

这个称呼实在算不上正经,尤其是被严岸阔用这样的语气和这样近的距离说出来。

边迹稍稍后退,指着内场的另一边,说:“我扶着你去那儿,如果你觉得可以,就一起进外场试试?”

严岸阔点头说“好”,边迹便抬起胳膊,让自己充当人形栏杆。严同学是众所周知的正人君子,碰到边迹胳膊的手掌只是虚虚搭着,可边迹莫名觉得毛衣有点热。

他缓缓地后退,拉着严岸阔慢慢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