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迹从盥洗台下来时差点没站稳,罪魁祸首稳稳地用胳膊接住他,双手在他身后悬空放着,问:“现在想回家吗?”

边迹又累又困,茫然点头。

严岸阔说:“那等我洗个手。”

明明可以自己做完的事情,他偏要在边迹面前洗,仿佛实在特意提醒什么。

好在边迹不是脸皮薄的人,借着酒劲就更不会了,他无所谓地盯着严岸阔的手,倒在他肩膀上。

严岸阔仿佛善计用在木头上,挫败又好笑地说:“酒量差还要喝。”

边迹呆呆地说:“就要喝。”

严岸阔指着脖颈和手臂控诉:“看你把我弄得。”

边迹笑,没说话:“嘿嘿。”

严岸阔很快擦干手指,决定先去车库找车,顺便等代驾过来。

也不知是酒精还是刚刚耗费太多精力的缘故,边迹现在眼皮都在打架,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

严岸阔问他:“回哪个家?”

边迹的大脑变得很迟缓,愣愣地问:“嗯?”

严岸阔侧头看,担心他喝醉了没法自己上楼,但又想到边迹说过自己不爱进别人屋,于是选择征求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