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脸上堆着笑应是,心口一松,赶紧让人都散了,别烦到陛下的眼睛。

车队又辘辘进了城,到了先前的行宫。

陆清则喝了药就很嗜睡,中途在马车上醒来那么一会儿已经是难得,稍作洗漱后,把意图和他睡一屋的陛下拍到门板后面,倒头就睡了。

连续几日都睡在马车上,铺得再软那也是马车,睡着始终不如床踏实,浑身骨头都泛着酸,好容易躺到床上了,陆清则这一觉就不可避免地有点久,醒来时天光都大亮了。

他自行洗漱了一番,出去时正好见着宁倦在庭院里练剑。

前段时间在江右时,每日疲于公务,又要经常四处视察,宁倦已经好些日子没能练武了,好在并未生疏。

少年身姿矫健,剑法行云流水,是蕴含着力量的视觉享受。

陆清则含笑倚着柱子观赏完一套剑法,真心实意地鼓了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