奓毛,宋持风却笑得厉害,对上她装凶的眼神,赶紧敛起笑意,正经八百地把她的手牵好:“嗯,不摸了。”
宁馥总觉得宋持风这人就跟个大棉花包似的,一拳打上去就被稳稳地接住,永远从容不迫,永远面不改色,好像根本没什么事情能让他破功似的。“宋持风,你生过气吗?”她忽然有点儿好奇。
“当然。”宋持风侧过头,有些奇怪又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我每天在公司都生气。你没有从曲总监她们那里听说过我的恶名吗?”
她还真没有听说过。曲总监她们说的最多的就是宋持风这个人工作很拼,为人正派,不苟言笑,看着有压迫感。
“宁馥小姐想看我生气?要不然下次来我办公室坐坐。”宋持风一眼便看穿她的小坏心思,帮她打开车门的时候还不忘把下次见面的日期敲定,“你最近什么时候有空儿?”
他的问题与上一个聊的主题衔接得很快,让宁馥几乎来不及思考这个邀约的合理性,便答道:“下周日?”
七月底的日子确实不年不节的,但好就好在每年暑期的舞蹈考级在这个时候进行。考级的这一周,她们工作室顺势店休,让不考级的学生也跟着放个小假。约好日子,宋持风才心满意足地帮她合上车门,自己绕向驾驶位。
宁馥怀里装着水袖服的包湿漉漉的。她想先将包放到车后座,扭过头去,却见后座上放着一个写着“泛切电子”的牛皮纸文件夹。泛切电子在业界也算很有名的3C周边产品公司,主营各类充电器及连接线转换头。宁馥对这方面不太了解,只觉得这个名称好像似曾相识,在哪里听过,但远没有熟悉到看见就认出来的程度。
“宁馥,”宋持风的声音及时将她的注意力唤回,“要出发了。”宁馥意识到自己还没系安全带,便嗯了一声,收回了目光。
送宁馥到了楼栋外,宋持风下车给她开门,随即在她的眉心处轻啄一口,道了一声晚安,才将车驶离原地。当车开出红芪路之后,他把蓝牙耳机别在耳朵上,面无表情地拨出去了一个电话:“你是怎么办事的?泛切的文件夹为什么会落在我的车上?”他的话说得不疾不徐,甚至连斥责的意味都不重,但冷冽之气和压迫感足足让电话那头儿的人愣了近十秒才想起要道歉。
宋持风的神情丝毫没有和缓,半晌后,他才道:“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