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彼此掩护着后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与周围嘈杂的议论声交织成这“人间地狱”的序曲。
宁爸对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都不是很了解,磕磕巴巴地向妻女复述着刚才记者介绍的情况:“好像是这个切泛还是什么公司,应该是压价抢生意吧,反正遭到同行的记恨,同行就找人来砸切泛的门店。”
“天啊,这也太过分了吧。”宁妈停下手上的动作,拎着热水壶皱起眉头,“真是疯了!做个生意做成这样,疯魔了!”
宁馥听着父母小声地议论,木木地站在电视前,看着画面里一个个面目狰狞的人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将门店外墙的玻璃砸碎。清脆、尖锐的声响通过不专业的设备呈现出来的效果更显尖厉刺耳。画面就到这里结束,随后被切回电视台正常播放的高清画面。记者带着摄像机拍摄了一片狼藉的泛切门店内部,对着镜头满脸严肃地说:“目前案件正在侦办中,我台将持续关注。”
“好了好了,别看了,这些地痞流氓估计不用多久就被抓起来了吧。”宁妈听见结果之后才重新低头把茶杯里的水斟满,“过来喝茶吧。”
宁爸嗯了一声,走过去:“不过压价也确实挺遭同行恨的。我感觉对手公司既然能做出这种事儿,指不定之后还能再做出一点儿什么来。”
“唉,希望赶紧把坏人抓到吧。”宁妈叹了一口气,把茶杯推到丈夫的手边,抬头才见宁馥还呆呆地看着电视出神。宁妈感到有些好笑,走过去推了推宁馥:“怎么了?被吓傻了?你的胆子没这么小吧。”
宁馥这才回过神儿,摇摇头:“没事儿。”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感到有一点儿不安。要知道泛切电子现在可是宋氏旗下的企业,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和宋氏对着干,而且能做砸店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显然是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人。这样做的目的除了打击报复、鱼死网破之外,宁馥再想不到其他。但是就连她这个外行人都知道,泛切不断地压低价格,这可不是泛切自己就能做决定的。
宁馥越想越觉得不妙:“妈,我去一下洗手间。”她拿着手机直接进了洗手间,关上门,点入通话界面的时候连心跳都隐隐地加起速来。不至于,应该不至于,宋氏总部的安保那么严密,不可能让这种奇怪的人闯进去。但她为什么这么忐忑、这么害怕?心脏就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不断地在胸腔里乱撞。
这几天跟她通过电话的人很多,除了工作室的那帮女孩子,还有舞团的人,包括团长、副团长、江燕和余晓枫。通话记录很乱,指尖在屏幕上来回滑动,她正处在焦虑的情绪中,目光几乎无法聚焦,屏幕上宋持风的名字出现了好几次才终于被她发现。
“喂?”电话响了两声才被接起,宋持风的嗓音有几分干哑,听起来好像他已经睡下又被她的电话吵醒。
宁馥听着听筒里传来的男人还算平稳的声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猜测确实过于神经质,只不过看见泛切门店被砸,就过度地联想到宋持风会有危险。
她看着镜子里尚未来得及收起慌乱的表情的自己,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要说点儿什么好,甚至起了趁他还没发现是谁打来的电话时自己就先挂断的幼稚念头。
“宁馥?”直到听见男人叫出她的名字的这一刻,她仿佛整个人也被他从身后抱住压在洗手台上,没有后路,动弹不得。但毕竟两人相隔很远,宁馥在庐山,宋持风在庆城。他没有办法真的把她抱紧,把她逃跑的后路阻断。
手机的听筒里响起两声提示音,宋持风再向屏幕看时,电话已经被挂断了。房间里,与手机屏幕发出的光对应的光亮,只剩下从门上小小的观察窗透进来的光。万籁俱寂,窗外远远地可见城市的灯火。
刚才短暂的电话就像是一场瑰丽的梦境,让宋持风有过片刻的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继幻听之后再一次出现了幻觉。但就像是上天对他的怜悯,通话记录里宁馥的名字无比清晰,没有留丝毫可怀疑的余地,印证着刚才宁馥真的给他打了一通电话。虽然通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