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爽快地把手上的保温桶往旁边一放,往宁馥的身边一坐,就滔滔不绝起来,“我跟你说,那天的情况是这样的……”
虽然杨开远也是事后从度假山庄赶过去的,根本没有目睹事发现场,但他从小就擅长编故事。早年宋星煜还是个嘴里“哥哥”长“哥哥”短地叫着的小屁孩儿的时候,杨开远就已经很善于将各种童话缝缝补补、修修改改后变成一个崭新的故事,譬如《狼族杀手小红帽》,或是《苹果商人白雪公主》,把年纪尚小的宋星煜哄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更何况这回是确有其事,杨开远只需要加以润色,怎么催泪怎么来就完事儿了,那还不手到擒来?他甚至游刃有余地把宋持风在受伤前去自己的度假山庄疗情伤的事儿也给缝进去了。看着宁馥噼里啪啦地掉眼泪,杨开远是脸不红,心不跳,顶着一脸“我也不忍心但我不能骗你啊”的纯良表情,还不忘给宋持风铺路:“宁小姐,风哥那伤口正好在腰腹那一块儿。在拆线之前,伤口是不能碰水的,他也洗不了澡,只能用湿毛巾擦。前两天别提他有多惨了,伤口好不容易结了一层薄薄的痂,一弯腰下去就又被挣开了。他洗完澡出来,连腰上的纱布都是红的。”
“是啊是啊,所以你们抓紧时间给他找个护工吧。再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能出院啊?每天都在无效养伤。”两人说话间,医生也推门出来,接的是杨开远的话,却是先瞄了宁馥一眼,“他现在的这个情况,除了每天静静地躺着之外,最好什么都别做,要不然伤口愈合了又被挣开,愈合了又被挣开,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哎哎哎!好的,我这两天就去找人。”杨开远感觉自己可真是个操碎了心的老妈子,这边要哄着人家的小女友,那边还得被医生追着训,“医生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