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除了脑子里的残留记忆,姜津都快以为禾厉真的是他精神压力过大产生的幻想。那个折磨他多次,恶毒卑劣的男人, 只是自己另一个人格。

有的时候, 姜津半夜在床上辗转反侧,周围漆黑一片, 睁眼闭眼没有任何?光亮, 他就会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房间, 戴上怎么?动都不会甩掉的眼罩, 然后?有只冰冷修长?的手摩挲他的嘴唇,像是代替什么?来亲吻他。

直到晨光微熹。

姜津的其他生活好?像并没有因为禾厉的不告而?别产生影响,他在烘焙店兢兢业业地?学习,经常能得到李秀芹的表扬,甚至有时候她出差不在,就把店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交给姜津。

在学校里更是一如既往, 平平淡淡地?上课学习写论文, 就是有一件事他一直捉摸不透,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

魏黎好?像一直有意无意地?疏远他。

这句话其实并没有什么?依据, 要?是说出来的话大家都以为姜津在开玩笑,然后?骂他是白眼狼。因为两个人经常走在一起, 从来没有闹过矛盾。魏黎还?是那样?贴心关照他, 室友能做的一切他都会做。

但总感觉比之前缺了一点什么?。

有次上课,姜津望着魏黎的后?脑勺直发愣,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他和魏黎, 有点像多年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的关系。你说关系好?吗?当然好?。但还?是哪里有点不对劲。

不过,毕业在即,姜津无暇再去考虑这个了。除了忙学校的事情, 他回家的次数也多了一些。最近他还?想自己研究一下蛋糕配方,老是在店里的后?厨也不合适,就在自家厨房放了一些原材料和一台小?烤箱。

不过段洁对他的态度莫名?其妙也好?了很多,也不嫌他的破烂东西占地?方。

就像现在,四个人一起吃饭,她破天荒地?给姜津碗里夹了一块肉。

姜津看着那块油汪汪的红烧肉默不作声,吃米饭的时候给它撇到一旁。

果不其然,段洁下一秒开口:“毕业以后?什么?打?算?”

姜津摇摇头:“还?没有打?算。”

这是实话,他确实没有想好?。周围同学保研的保研,实习的实习,定选的定选,姜津只觉前路茫茫,似乎干什么?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