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头,蜷缩着抱住脑袋:“滚……”他说:“你给我滚。” 电话还在响: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没缘分,我都捉不紧…… 高准的身体像初夏山坡上稀疏的麦浪,微弱起伏着,坐起身前后摇摆了几次,下床穿衣服,背后邹运说:“带走,”他指着电视柜前那双鞋:“走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