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他喜欢这个,早年在京里就有为窑姐一掷千金的韵事,屠钥这是搔到了他的痒处。
姑娘生得粉嫩,最可人是那一对三寸金莲,她穿八宝裙,鞋头在裙边上若隐若现,颤悠悠走到戚畹身边,戚畹立刻捧花儿似地把她捧住:“哎哟哟,我的嫦娥娘娘,快歇歇,别走坏了小脚!”
他让姑娘坐在他膝上,他殷勤地给擎着腰,边说话儿边把大手往下捋,一直捋到人家裙子里,姑娘靠着他的膀子嘻嘻笑,他扯了扯,扯下一只鞋,小鞋不足一??长,满绣着缠枝纹莲花,郑铣也常玩这个,替戚畹把酒盅斟满,轻轻放进鞋里。
这叫金莲杯,是嫖客的雅好,他把鞋给那姑娘,让她敬酒,姑娘含羞答答,扭捏着不应承,不过是吊胃口的手段,游曳花丛的都懂,郑铣朝身后扬了把手,一声莺啼,过小拙薄施着粉黛,款摆着腰肢出来了。
“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少什么低就高来粉画垣,原来春心无处不飞悬,是睡荼蘼抓住裙钗线,恰便是花似人心往好处牵……”
他唱《寻梦》,身上是翠生生的裙衫,头上是艳晶晶的花钿,一个回眸,活脱脱是杜丽娘从画轴上走下来,戚畹看得一愣,他不好男色,却免不了为这少年一晌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