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并没有单独和他交谈,而现在各家机构的老大们基本都走了,但聂坤还留在会场,想来是在等他们过去。
周奚穿上秘书递来的外套,说:“那就让他再等等吧。”
章牧之挑了点眉,“还要晾他几天?”
周奚抬眸,“你约了他几次?”
“两次。”章牧之回完,突然笑了,老板这是在帮他“报仇”?喔唷,老板怎么这么可爱,不过,这样的老板他越来越喜欢。
似是看穿他的想法,周奚瞥他一眼,眼神里写着我没那么幼稚。
章牧之扯了扯嘴角,用肉嘟嘟的手推了推眼镜,听见周奚往下说,“你找他两次才开始急。现在他才等了一回,怎么舍得降价?”
雪糕和羽绒服厂商什么时候最急着降价促销,不是反季,反季清库存时他们往往会抱着“反正也压了这么久,能卖就卖,不能卖明年接着卖”的心态;真正让他们心焦着急促销的是温度计上的一天天变低和变高的数字。
今天,周奚除了让聂坤看清鸿升不是非选MG不可,还用联合基金和外管试点让他认清,随着鸿升地位渐升,他谈判的资本和筹码更低,待价而沽,坐地起价这种念头还是早日打消为好。
鸿升不仅有选择权,更掌握了定价权。
章牧之了然,表示知道怎么做了。
司机已把车停在门口,章牧之和秘书送周奚上车。车门关上,司机问:“周总,是回家吗?”
“不,去东城区……”她说着,拿起了手机。
半小时后,司机把车停在一个小区门口,转头对闭目养神的周奚说,“周总,到了,但外来车辆可能进不去。”
周奚睁开眼,扭头看向窗外,一眼就看见昏黄的路灯下,双手抄兜,站在路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