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在爱里成?长起来?的孩子应当如洛雅晴那样,心里藏不住事, 见什么都是美好, 更不会有那般如同?自我?折磨的癖好。

洛云升嘴上说自己什么都好,但很明显, 他心里糟透了。

容渊直觉此时此刻应当抱抱他, 想将?他从那不见天光的忧愁里拉出来?。

于是, 他伸手抱住洛云升,将?人?整个抱在怀里, 轻拍他的后心,好像真能与?他感同?身受似的。

洛云升被抱住,容渊宽厚、温热的手抚在他后脑,让他不得不将?额头埋在颈窝,坚实的胸膛像坚不可摧的屏障,将?那些晦暗的情绪隔开,心脏贴在一处,滚烫。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掉下来?,洛云升不知道,直到容渊抬起他的脸,指腹抚在冰冷的脸上抹去泪痕,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落泪。

上次是什么时候?

似乎是很多年?前了,记不清。

意识到自己失态,洛云升坚硬的外壳合上,他整理?情绪的速度很快,像是经历过几百次崩溃和自我?修复,不等容渊安慰的话出口,他就先安抚好了自己,夹杂着自暴自弃的冷静,熟练到令人?心惊。

“抱歉。”

抹掉容渊手心的泪水,洛云升起身,“我?去看看饭闷好没有,你也饿了吧?下次我?没回来?就自己吃,饿着多难受。”

容渊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话从心头过,最终化作一句:“好,你的手艺定是好的。”

推开小厨房的门,洛云升回头看了眼容渊,素净的脸一半在清冷月光下,一半在昏黄烛火前,笑说:“亏不了你。”

焖饭底部有些焦了,脆生?生?的薄脆在齿间咔咔作响,别是一番滋味,容渊吃得新奇,洛云升也满意自己手艺甚至有所?进益。

一顿饭吃得尽兴,两人?又到后花园散步,路过品香兰,发现这铁杆儿似的兰花竟开了一朵莹白的花,洛云升顿时走不动道,拉着容渊过去,指着品香兰说后园交给?洛雅晴打理?对极了,才两月就有了这般成?果?,令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