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许司铎并不介意“爸爸”之类的称呼,但是他也很清楚的知道如果现在的沈嘉禾喊他爸爸,一定是因为真的把他当成了一个值得尊敬的男性长辈,而不是把这个称呼当作具有性暗示和挑逗意味的情趣而已。

沈嘉禾有点窘迫的小声反驳:“我没有。”

许司铎也没抓着不放,笑了笑说:“好了,走吧,先上车。”

许司铎开的车还是沈嘉禾上次见过的那辆,他先帮沈嘉禾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才绕到驾驶座上车。

关上车门,沈嘉禾已经自己把安全带系好了,许司铎看着扣的工工整整的安全带,没说什么,自己也系上安全带,发车起步。

商场离学校不远,周末的中午路上也不是很堵,十几分钟之后,车开进商场的地下车库。

路上不堵,但车库里却停满了车,许司铎绕了两圈才找到一个角落里的车位。

熄火之后,沈嘉禾却遇到了麻烦。

这辆车虽然保养的不错,也一直洗的很干净,但已经很有点年头了。

还是许司铎刚毕业参加工作的时候许海民给他的,给他的时候就已经买了有三四年了,里面的小部件老化是不可避免的。

许司铎去年想过换一辆新车,但刚提一下就被许海民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说他刚做出点成绩来就开始忘乎所以,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许司铎当然知道自己姓许。

但不管许海民在外面表现得怎样亲和,在家里他就是很传统的大家长,他不喜欢自己的话被忤逆,在他看来,许司铎只需要按照他铺设的路走就行了。

他允许许司铎偶尔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错,但在工作和婚姻这些关系到许家利益的事情上,他绝无妥协的可能。

许司铎从小到大都在不断的为了满足许海民的期望而努力,直到他在青春期机缘巧合的跟谢珩和贺南枝成为了好朋友。

再后来谢珩大义灭亲,夺了他父亲的权之后还把人变相流放到国外,许司铎才发现自己的思维一直都太狭隘了。

许司铎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转过身,意料之中的看到沈嘉禾正在和安全带的按钮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