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微鼻头一皱,轻嗤了一声:“切,谁稀罕,去就去!”说完,拎着布袋就向草场深处走去。纪春山见状,也要跟着一起去,却被李时珍的大手一把拽住:“你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纪春山诧怪道:“师父,你让人家一个女孩子去捡羊粪,然后咱俩搁这儿坐着?”
“尊老爱幼嘛,我是老,你是幼,劳烦这小丫头一下?,又有何妨?”
纪春山叹了口?气,别别扭扭地坐了下?来,突然想起来什么,又蹦了起来:“师父,你刚才?给她的是哪个布袋子?”
“就是你早上买包子的那个啊。”
“你让她用装干粮的袋子装羊粪!”纪春山觉得自己的简直快要窒息了,和李时珍相处了这么久,他还是经常会被老人惊世骇俗的行为所震撼。
李时珍照准了纪春山的后脑勺拍了一把:“你这孽徒,羊粪也是药材,哪有什么脏净!为医者,岂能连这点儿小事都忍不了!”
“那你怎么不用你的布袋子!”
“孽徒,还跟师父分什么你的我的!”
这一老一少兀自吵得热闹,其中的只言片语如?同振翅而飞的蝴蝶,时不时栖落在易微的肩头耳畔。易微一边热火朝天地捡拾着羊粪,一边自言自语道:“臭老头,疯老头,这东西要是对大狐狸没用,我就把它们都碾成?粉,一股脑灌你嘴巴里……诶,这颗是不是小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