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稳,才打直腿,就控制不住地要往地上倒。

康子晋下意识伸手,揽住了软脚虾一样的女醉汉。

岳清嘉眼睛朦朦胧胧,已经醉到人畜不生的地步了,她抱着男人劲瘦的腰身,还大胆地上手,隔着不薄的冬装,还摸了人家胸肌两把:“大、嗝、大妙妙?好姐妹,你胸怎么这么大,吃什么好东西了?”

康子晋深吸一口气,本来想发火的,可被她这么一抱,心却像是被鸟兽衔了一下似的,整个人霎时间忘了动弹。

怀里耍着酒疯卖着痴的小姑娘声调发软,不止腮畔,就连眼睑也染着诱人的胭色,半垂的眼睫嫩芽一般弯弯翘起,惹人心颤。

何时开始,她身上竟无一处,不打动他。

康子晋凝起双眸,纵着眼神在岳清嘉面上流连几番,抬手摩挲着她的耳垂,低低地笑了两声:“真就这样爱慕本侯?”

无有回应。

岳清嘉已经彻底垂下眼皮,扑在他怀里,兀自打起小呼噜来。

康子晋抬手,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紧接着,手指游移到她的眼皮之上,指腹触了触那浓长的眼睫,蓦地弯唇笑了。

终也是,积攒已久的情念,破开那层层猜想与顾虑。

心口不一?不打紧,他还能搞不定一个小姑娘?他总有办法,会让她心口如一。

贪慕权势富贵?无妨,这个亏,他吃了就是。

只是…还得待他先处理好眼前的事,再去安置她。

***

这日子一转眼,便进入了二月里。

早春,冻结的土壤松解,柔韧的枝条上,结出青绛色的叶苞,万物,都舒展开来。

二月初三,是追谥宋莳欢的日子。

可这祭仪打从一开始,就不大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