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却是不同的,他的眸子温润如玉,是真正的谦谦公子,儒雅之士。
昭忠想到自己的义父有些难过,义父只在刚收养他的时候很温柔地对待过他,他想到小时候,自己初到汉宫,义父竟然还会将他抱在怀里,手把手教他写字。他学会写的第一个字是“荣”,义父说那是他的名字,后来,不知何时,义父却再也不叫他“荣儿”了。
他知道汉宫里的一些秘辛,长大后知道义父的亲弟弟也叫“绒儿”,再也不敢自称“荣儿”,怕惹来杀身之祸。义父现在待他如最信任的下属般,却再也没有曾经的亲昵了。
昭忠颇有些惆怅,院子外的叫骂声总算停止了,似乎两个人都骂累了,要歇口气。
昭忠觉得,自己的义父自从那夜知道那位叫燕行的公子后就有些不正常,义父像是突然变了个人,如果说之前是冷漠的、令人恐惧的,现在则是疯疯傻傻的,干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比如亲自杀驴宰牛,还莫名奇妙扮做白芷,装病买棺材,专门吓那位燕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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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燕公子也是倒霉,被自己义父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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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丹和张公公隔着院门骂了半天,都骂得口干舌燥,张公公好歹还能进屋喝口水,骂累了还有侍卫帮着他骂,伊尔丹完全单兵作战,美人受完全站小白脸那一边,时不时打岔,那八个侍卫也都是怂货,此时个个缩着脖子,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伊尔丹恨铁不成钢,尤其是自己娘子,胳膊肘往外拐,伊尔丹威胁道:
“你若再敢在我面前提他,我立刻打包回呼伦,我和哥哥也此生不见你!”
美人受立刻怂了,他对白芷的爱说到底也没那么浓烈,只是昨夜看白芷眼睛都瞎了,实在可怜,就想下半生好好照顾他。伊尔丹打马往回走,美人受乖乖跟上,那八个侍卫瞅了瞅紧闭的院门,也心惊胆战回燕府。他们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皇帝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