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小坡头,和他折了些柏树枝,一起跪在地上,面朝北方祭拜。

侍卫洒了些酒在地上,一起祭拜。伊尔丹跪在地上久久不愿起来,心里突然很难过,问道:

“娘子,你真的要杀了我?”

美人受看不得他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这个小杂种越来越喜欢哭,晚上抱着他睡觉要哭,做爱要哭,想他父王了要哭,到了洛阳还哭。就像和他在一起会有去无回一样。美人受之前恨得他要死,现在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堵得说不出话,半晌恨恨道:

“当然,我会让哥哥给你留具全尸的。”

说的是气话,伊尔丹却当了真,泪眼婆娑看着他,痛苦道:

“那你以后祭祖的时候,会不会顺便祭奠一下我?”

美人受懊恼地站起来,骂他:“你有完没完!”

他执着鞭子气呼呼站起来,骑上马跑出很远,却久久没有等到伊尔丹。美人受心里慌了,骑马回去看他,看伊尔丹还跪在地上,哭得很伤心。

他太想父王了,他觉得自己的下场,会和父王一样。

美人受在马上叫他:“伊尔丹。”

周围除了他们,一个人没有,只有烧成灰的纸钱,和寂寥的坟头。伊尔丹站起来,看着他认认真真说:

“昭绒,如果有一天我死在此处,你要将我的尸身搬回去,埋在父王身边。”

美人受不受控制地哭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前路渺茫。汉帝以为他被火烧死,其中的缘由他又何尝不清楚呢,朝堂上起了政变,汉帝连自己的禁卫军都掌控不了,他现在巴巴地回去,难道不是送死吗?

美人受哭得沉默,痛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