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隋遇将燃烧的烟头摁在掌心里。
鼻息间闻到了刺鼻的焦糊味,伴随着钻心的疼痛,金红色的火星窸窣变为灰烬,落在男人笔挺的黑色西裤上。
屏幕里的画面还在,镜头高清到连宁亦连鼻梁上的朱砂小痣都能看清楚,不是他通过恶意揣测想象出来的幻觉。
画面无声,他从宁亦连的口型判断出,他的妻子在喊舒服。
用力、快点,要高潮了。
这个口型他没在床上见过,第二次的时候隋遇猜到了,宁亦连在叫隋锌。
隋遇将屏幕关掉,下一秒又打开,在近三十分钟的车程里自虐般进行着这一循环。
关掉时不敢置信,打开时面对现实。
隋遇虽然敏感多疑,控制欲爆棚,但多半时都在吃飞醋,完全没有想过宁亦连真的会背叛他,被他软禁在笼子里的家鸟会被别人投喂他该想到的,在这个家里笼子的钥匙不只有一把。
他没轻敌,是宁亦连给了他太多的安全感。用十七年为他一点点积累出自信与自傲的本钱。
宁亦连明明那么依赖他,那么乖顺,那么……爱他。
胸腔处护着心脏的那块最坚硬的骨头如被生生折断,碎渣呛进肺管里,每一下呼吸都疼得撕心裂肺。
隋遇试图想些别的,他掂量了一下手上的平板,太轻薄,用着不顺手。
车子的后备箱里放着高尔夫球杆,杆身是钢杆的,挥舞起来很有重量感,不过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