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周围并没有人,全是傀儡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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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消散如流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眨眼间?,她已?经在季则尘身边安稳地过了一年。
这一年开春,太子成功继位,但南部的战争却如同潮汐般延绵漫了过来。
朝中没多少能打的武将,最后不知怎么落在了季则尘的身上。
唐袅衣为此?颇有些恼,暗骂偌大的大周新王朝竟然没有人去,竟然让一个文官去。
心中虽如此?想着,她还是仔细地收拾着他要远去的行囊。
临行之前,青年与她和往常一样,坐在不远处的观星台上。
风拂过,松来一股清淡的香雪兰。
唐袅衣忍不住深吸一口,望着天上的星河神情有些恍惚。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季则尘。”她抬手将碎发别过耳畔,忽然唤了他一声?。
“嗯?”青年转头看她。
唐袅衣刚鼓起的勇气又落下了,垂头看腰上的玉佩:“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真?的很无?趣。”
说完她静静地等?了片刻,没有等?到回应,便转头趴在他的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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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娇艳的侧颜白皙,像是天边的一轮温柔明月落在了肌肤上,柔得不真?切。
“我知道?。”她的声?音闷闷的。
他根本就不想带她,就是嫌她麻烦。
其实……她也不麻烦,以前逃亡的到时候她跑得很快,连陆朝央和雪昧都抓不住。
季则尘抬手搭在她云软的发髻上,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她不说了,季则尘也没在问,两人坐在观月台上赏景。
最后唐袅衣倒在他的怀中睡了过去,隐约感觉有谁在耳边说了什么。
可太轻了,她一句也没有听见,但她猜是他让她等他回来。
她才?不会等?人,只要他走了,她就跑,让他人财两空。
顶楼的风吹得很大,青年抱着怀中的人缓缓行下台阶,风将两人的长?发簌簌地纠缠在一起。
天寻守在门外,等?着主子将人放回房中。
里面那?女子是他们寻来的解药,她体内的蛊已?熟,只要取出来再以她的血肉喂蛊一阵,就是能解万毒的解药,但这么久过去了,还没有被取出来。
天寻想不明白,明明主人体内的毒已?经侵蚀五脏六腑,再不取用药,只怕时日无?多。
眼看要出征了,他想,主人今日应该要取蛊了吧。
可等?了许久,青年从里面出来又是空手而出。
天寻忍不住开口:“主人,您若下不去手……”
“嘘。”季则尘食指抬起抵在唇边,对他噤声?。
天寻想说自己能替他下手杀人取蛊,可又不敢冒犯,遂闭上了唇。
季则尘没有说什么,步入月色中。
天寻转头看了眼紧阖的门,咬住后牙槽跟上去。
其实天寻不明白主人在犹豫什么,不仅迟迟不取药,甚至还在此?时主动请旨去对战央王。
两人一前一后的从院子里离开,谁也不知原本屋内睡过去的人早就醒了。
黑暗中,唐袅衣屈膝坐在榻上,歪头看窗外的溶溶月色,忽然在心中划过一丝难过。
季则尘有时候真?的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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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过得很快。
出征前夕,唐袅衣特地给季则尘缝制了一只香囊,为了符合他的身份,还贴地用了上好金线镶边。
虽然她针脚并不好,但好歹也算能看,可谁知道?拿过去时,季则尘竟然没有要。
为此?她气恼了很久,甚至他走的时候,她都没有去送,而是揣着香囊坐在平日他常坐的阁楼上,看着远方的队伍远行。
他也就这样走了,一句话也没有,也没有找人